上官北捷一穩住身子,便擔心的問陸爾雅道:“方才有沒有事?”
“我沒事,何況不是有你在麼,你既然將我當做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難道還保護不了我麼。你可知道,我一直相信你。”陸爾雅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而最後的那一句,無疑是給了上官北捷堅定的信心。
上官北捷只覺得心裡立刻被一種暖暖的東西給填滿,身為男人該有的責任叫他此刻更是信心倍加,他要保護的這個女人,原來一直都是這麼相信自己的能力。即是如此,自己怎麼能叫她失望呢。當即,看著陸爾雅的眼眸,只道:“有你的這句話,便夠了,我也不枉給背上這奪人之妻的罵名了。”
可是陸爾雅聽見他說的這最後一句話,卻是不高興了。糾正道:“什麼奪人之妻?我何曾是誰的妻,難道我當初跟著你的時候,不是個黃花大閨女麼?”
陸爾雅一面不滿的說著,一面勾起了上官北捷的脖子質問。
可是雖然是質問,缺叫上官北捷的心裡滿是興奮,只覺得她此時此刻都比以往還要溫柔萬分。
“是啊,北捷啊。雖然你是本王的徒弟,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懷疑本王的妹子不是?”天元老人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來,陸爾雅轉頭一看,卻見他正扇著一頁桃花扇進來。
這麼大冷的天,他這是擺什麼譜?
豈料夜狂瀾看見那扇子,立刻滿是震驚的打量著年約看去,不過四十來歲的白袍男子。
只見他兩眉斜飛入鬢,眉宇間一片尊貴之氣,單看那走路的身姿,都帶著一股與之融合了的霸氣跟瀟灑。
眼鏡有望向他的右手,果然,只見他的右手拇指上,果然戴著一二血玉扳指,忍不住脫口而出;“翛王爺!”
翛王爺?這個又是個什麼王爺?原諒陸爾雅對他們大明的研究太少,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王爺,不禁滿是好奇的看向上官北捷去。
卻見上官北捷臉上就是方才的那抹雲霧一般的薄笑,並沒有因為天元老人的出現來變得又怎麼樣的驚喜。
天元老人一臉的震驚不亞於夜狂瀾,似乎也很是驚異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有這麼年輕的人曉得,感情他那扇子不是故意拿出來的,扳指也不是今天才特意帶上的。
夜狂瀾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比傳聞中還要年輕很多的翛王爺,除了震驚,便只有震驚,震驚他的年輕,震驚他是上官北捷的師父,耿震驚他稱陸爾雅為妹子,過來片刻,才試探的問道:“不知道蓨王爺駕到,有失遠迎。”一面細細的打量這頗為年輕的王爺。
翛王爺是當今天子的叔叔,也是上官北捷母親的叔叔,是趙青的爺爺輩,怎麼算來,也都該是六旬已過才是,所以夜狂瀾震驚過後,便開始懷疑起他的真假來。
翛王爺一臉的吊兒郎當,扇子“噗”的一聲收起,很是隨意的坐下來,自己親自倒起茶來,一面道:“什麼有失遠迎啊,這又不是在你永平公府,待我那日得空去哪裡逛逛看看你們家柳益陽之時,你在跟我客氣也不晚。”
柳益陽正是劉老太君的閨名。
夜狂瀾神色一暗,不知道是真痛惜,還是想假吊念,只道:“多謝王爺掛念,我奶奶已經於七月壽寢正終。”
“這樣啊!”翛王爺也惋惜的嘆了一口氣,便一臉的懷念道:“想那四十多年前,你奶奶可是我金城的第一才女,本王還記得益陽跟你爺爺初見是在那年的七夕節上,哎!那時候年輕真好啊!可惜現在身邊的一個個都老了,走了,留下我們這些命孤的人,死又死不去,活也活的不瀟灑,真是人生百態,各人有各命了,你奶奶也算是個長壽的人了,你也且不必在難過。”
“謝謝王爺關懷,只是提起之時,不免還是有些難過罷了。”夜狂瀾聽說起柳太君的事情,便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只是他是容貌並未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便是兩鬢見,也難見霜染白髮,看來當真是歲月也欺人啊。
翛王爺這才看見他那張弓弩劍的摸樣。問道,“你這是來此作甚呢?怎麼這樣一幅要較勁的摸樣?”
夜狂瀾忙的收起劍,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這翛王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可是先前一進來卻先將上官北捷和陸爾雅與自己的身份亮了出來,想必是護定了他們。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這是蓨王爺。不是趙清他們,便此刻來的是當今天子,自己也不可能這邊畏懼,但是,來的不是天子,是這位翛王爺。
只道:“今日無聊,正想與北捷切磋一下劍法呢!”
翛王爺一聽,先前是很不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