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我缺了個副官,恩,副官…”
江韶矽親暱的咬了咬哥哥的耳垂:“唐先生為人不錯,他能來幫助你,我很放心。”
這話半真半假,江韶年分不清弟弟是個什麼意思,一時接不上話來,他也不敢告訴江韶矽,唐小五曾經犯下的錯。江韶矽摟住了江韶年的脖子:“哥,我聽家裡的下人說過你和唐先生的關係,你別怕,我一點都不在意。我清楚在你的心裡,那個特殊的位置是留給誰的,但願我不是自作多情。”
江韶年拽住江韶矽的手腕將其壓在身下,盯住了對方的眸子:“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就好了,不管我以前有過誰,一百個他們,都抵不過你一個。”
江韶矽不知道這話的誠意究竟有多少,是激情過後的豪言壯語,還是真正愛他時的山盟海誓,總之,他滿意的笑了。
唐小五瞧見身穿睡衣的江韶矽挽著一身戎裝的江韶年的手臂出現在餐桌前,他急忙放下勺子起身打了招呼:“團座,小少爺,早。”
江韶年點了個頭,淡淡然說道;“早,坐下吃吧。吃完早飯去換上軍裝,跟我去司令部。”
江韶矽一改昨日惡霸似的面孔,十分有風度的請唐小五就座,與其客客氣氣的攀談起來:“唐先生,舍下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你多擔待。往後在江公館不要客氣,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人去做,想必唐先生跟他們也不陌生。”
說著,他忽然揪了揪衣領做扇風狀,對站在一旁的丁貴吩咐道:“大早上居然這麼熱,給我拿把扇子來。”
唐小五在那起起伏伏的衣領中看到了熟悉的紅痕,他的身上,曾經也有過。
在桌下暗自握緊了手,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兄弟二人昨晚幹了什麼。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小少爺,你喚我一聲小五就好了。”
江韶矽能夠察覺出唐小五的情緒,他確定對方已經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歡愛證據,這才鬆開了手,他笑得好看:“我還是叫你唐副官吧,畢竟,你是我哥哥的副官。丁貴,打扇。”
丁貴急忙展開了扇面,殷勤的扇了起來。白皙的面板下,紅色印跡愈發刺眼。
車裡的氣氛很沉悶,唐小五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即閃而過的街道和人群,他的身後坐著江韶年,若換以前,他一定是要扒著座位回過頭去與對方東拉西扯的說話,可如今,再無話可說。
江韶年中途命令司機停車,讓其下車給自己買一包煙。唐小五聞言,想趁此機會出去透透氣:“我去吧。”
江韶年的口氣不容拒絕:“你坐下,他去。”
唐小五隻得訕訕的收回腳來拉上了車門,待到司機離開,江韶年這才步入正題:“唐小五,韶矽早上那番舉動,不過是當著我的面對你客氣罷了。想必昨天一定為難過你,我弟弟是個小孩子心性,有些改不了的少爺脾氣,你不要跟他計較。”
唐小五背對江韶年,聲音有些哽塞:“不會。我既然選擇留下來,該承受的我都願意去承受…團座,我說這話可能有點抬舉我自己,可我一定要說,我願意把他當成我自己的弟弟看待。畢竟,我的一念之差差點害了他,現在就當做是一個補過的機會。”
江韶年垂下眉眼,淡然道;“那就好。”
江韶矽很快從阮陌楊手上得到了邀請帖,阮富山大擺宴席和舞會,請了盧京城裡許多有頭臉的人物出席,江韶矽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人,可他的哥哥卻是盧京城裡檯面上必不可少的紅人,連帶著他也沾了光。
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而阮富山真實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所謂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是他養子的陪襯,他花了錢,為了利用那些人把江韶矽引來。
江韶矽好玩好熱鬧,他一想到在這個舞會上興許能見到以前那幫狐朋狗友,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跳躍。且不停的向阮陌楊確認:“張卿光來麼?”
阮陌楊極力的回憶名單:“來的吧,有他爸爸的名字,他應該不會錯過。”
江韶矽很高興,覺得這舞會靠譜:“張卿光若是來了,周元,徐書青他們一定也會到場的,這舞會我一定去!”
阮陌楊有些不悅:“爸爸是最盼望你來的,你倒好,為了別人才來舞會。”
江韶矽自從離開阮家之後,對阮富山的情感很微妙,真真有點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意思,他在離開之後,才真正覺得阮富山的父愛很純粹,他偶爾會想念這份父愛,可面對哥哥時,又覺得想念外來的親情,是可恥的。
江韶年自然也收到了請帖,他隨手扔到了一邊:“阮家?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