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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居然還有這樣的待遇,當即火速竄進了浴室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江韶矽望著浴室虛掩的門,冷下臉來,他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身體,他真心疼自己,要用肉體的方式留住對方。

他原本卯足了勁等到江韶年歸來之時大吵一場,最好能吵到唐小五提著行李自覺滾蛋。可是等待的時間那麼長,他在房裡垂著頭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沮喪,他想,江韶年就像一尾魚,愈是下手去抓愈是跑得快,說不定他鬧過這一場,他的哥哥又一次把他棄之門外,投奔唐小五去了。

他對感情開始變得不自信,因著他人的介入,而更加害怕失去。他以為江韶年的世界只有自己,可是唐小五畢竟不同,他無論裝作多麼藐視對方,卻在內心明明白白的看到唐小五是陪伴江韶年走過一段重要時期的固定伴侶。

關鍵在於,江韶年把唐小五找了回來。這對於他來說,是可怕的。

江韶年擦著頭髮出來了,江韶矽酥肩半露,一隻纖細的腳踝有意無意的晃在江韶年的手邊,稍稍一翻身,毯子和睡衣剝落,白皙光滑的背脊袒露無遺。江韶年俯身吻去,顫抖著舌尖掃過了江韶矽細瘦漂亮的尾骨。

江韶年不傻,他只覺得這樣的調情如同泡沫,是漂浮在空氣中的虛無感,他就是把人狠狠壓在身下也不踏實。於是,他伏在江韶矽的背上,伸手扳過了對方的下巴:“心裡有事?”

江韶矽嫣然一笑,眸子裡有某些晶亮的東西在閃動,很是誘惑:“有啊,就是疑惑你的定力怎麼這麼好。”

江韶年心裡的一根弦崩斷了,翻過江韶矽的身子,掰開雙腿從正面兇狠的進入:“小混蛋,你勾引我!”

江韶矽順勢摟住了對方,咬住江韶年的肩膀輕輕的笑:“你不喜歡麼。”

江韶年發了狠力,一下一下鈍重的往上頂,簡直要鑿進江韶矽的身體深處:“你他媽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是我的軟肋!”

江韶矽如同一潭深水,江韶年恰似一塊吸水的棉布,因著水勢過大,棉布力不能及,最終沉溺,墜底。這一夜,江韶矽學會了刻意的取悅,他從來都以為,在愛情中他可以霸佔對方,他是勝利的,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直到今天,他才發覺,自己依舊處於弱勢,因為他會產生恐懼,這種恐懼居然演變成了本能,本能告訴他,如果他抓不牢,他會陷入一種狀況,如同當初趴在煤場的圍牆上,眼睜睜的看著江韶年駕車而逃。

天亮時他在江韶年的懷裡醒來,江韶年累極了,呼吸有些沉重,睡得很熟。江韶矽瞧著哥哥消瘦英俊的面孔,忍不住探過頭去從眉心一路親吻至柔軟乾澀的嘴唇。他溼潤的舌頭舔過江韶年唇上一小塊乾裂的皮,繼而用牙齒咬住輕輕一扯,江韶年疼醒了。

江韶矽看著哥哥的唇上滲出血絲,張嘴便含住了,他吸吮片刻,待到對方回應之時,他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真希望你死在我的床上。”

江韶年輕笑,翻身覆蓋上去,閉著眼睛用鼻尖磨蹭弟弟的脖頸:“試試看啊。”

江韶矽忽然詢問:“乾死在床上算不算一種浪漫?”

江韶年扶住自己的命根子找尋入口,在弟弟的嘴巴上親了一口:“算。有天我們要死,就這麼死好了。”

江韶矽歪了歪頭:“那給人知道了,會不會被笑話?”

江韶年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江韶矽的眼睛:“你在乎麼。”

江韶矽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在乎,我只在乎那個時候我們倆誰先死。”

江韶年緩慢動作著,彷彿弟弟是一葉扁舟,他搖著他飄到很遠的地方。他把身體所有的熱量都給了江韶矽,他覺得自己從未這樣愛過他。他閉上眼睛,幻想自己的頭頂有一把槍,這把槍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而他和江韶矽就在危險的槍口下幹著最歡愉的事兒。他形容不出自己這樣怪誕的想法,隱隱有了一種死亡下的激情的快感。

他的速度逐漸加快,卻極盡溫柔,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用最後一刻生命來愛江韶矽,熱烈的溫存,黏溼的汗漬,鼻腔裡偶爾的呻吟,攀在背上的兩條長腿,他的手撫摸過江韶矽每一寸敏感的面板,感受對方的戰慄,以及在極樂之時那美妙的,高亢的叫聲。

他說:“我真他媽愛你。”

兩個人度過了瘋狂的清晨,江韶矽懶散的把睡衣披在身上,在哥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哥,唐先生是怎麼回事。”

該來的還是會來。江韶年滿以為這樣的氣氛下對方會選擇避諱這號人物,望著江韶矽沒有惡意的那張臉,他忽然語無倫次起來:“他…以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