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開始按照步伐調整氣息,四步一呼,四步一吸。將吸入的氣沉到丹田,再將丹田的氣提到膻中,呼氣時將膻中的氣匯入泥丸宮,再將泥丸宮的氣沉入下丹田。這時真氣開始在蕭玄衣體內流通。
不大一會兒,蕭玄衣氣息阻滯的現象就消失了。腳下也開始輕虛起來,雖然節奏比較慢,但步子跨得很大。
這下足足跑了有兩個時辰,李鴉兒、蓋寓的馬也跑乏了,便在路邊找了一個野店喝水打尖,半個時辰之後,蕭玄衣趕到。蓋寓見蕭玄衣不是那種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模樣,便道:“蕭老弟雖然慢了點,但跑得還算不賴。”
“今天沒熱透,再趕路時你們肯定落不下我。”蕭玄衣心中有底氣,又開始大言不慚了。
三個人喝了點水,給馬也上了精料。離開野店,繼續前行。由於馬剛吃過草料,要先遛一陣子,所以李、蓋兩人按轡徐行。蕭玄衣在旁邊跟著,李鴉兒道:“照這個速度,哺時我們便能趕到魏州了。晚上就在魏州落腳,順便看看這個號稱強盛的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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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箭羽潔白
魏博節度使的治所在魏州。現任節度使韓君雄,是魏博牙兵擁立的。蓋寓聽說李鴉兒打算在魏州過夜,便說道:“魏博牙兵驕橫跋扈,我們三個外鄉人,幹嗎去那種是非之地。”
“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麼驕橫的,要是遇到好漢,我就結交兩個,要是遇到強梁,我就宰他兩個。我就不信魏州比長安城還厲害。”
“哎喲,我的小爺,別惹事行不行,我跟你出來,擔著干係呢。”
“哪有過魏州而不入的道理,今天好歹要去那喝上幾杯。”李鴉兒雖然氣概過人,但見蓋寓求他,口氣還是鬆動了。
“那行,到魏州喝上幾杯,用過飯繼續趕路。”蓋寓折中了一下。
蕭玄衣在旁邊聽得有些納悶:蓋寓對李鴉兒怎麼這麼恭敬?但也不好意思多問,幾個人又走了一個時辰。李鴉兒道:“蕭兄弟,咱們加快些,趕到魏州用飯。”說罷,一催坐騎,馬便開始小跑起來。蓋寓也催馬跟上。
蕭玄衣有了經驗,倒是不緊不慢,暗地裡調整呼吸,執行真氣。等氣機暢通無礙,這才拽開大步,望著李、蓋二人坐騎揚起的飛塵趕去。
這條官道直通魏州城南門,李、蓋二人到了城門立馬歇息,片刻之後,蕭玄衣也趕到。這次更是神態自若。蓋寓說道:“蕭老弟真是長進了不少。”
蕭玄衣笑笑,不置可否,三人進了魏州城。李鴉兒領著兩個人往人群熱鬧處走,不大一會兒,來到一條繁華的大街,街上酒樓林立,李鴉兒看到有座叫“一品香”的酒樓很氣派,就在樓前下了馬,把韁繩甩給迎門的小二,說道:“上好的精料先拌上,吃過飯還要趕路。”
小二答應著,將馬牽到後院去了。酒樓的旁邊還有一個門通往後院。
三人進了大堂,找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些酒肉。由於趕了一天路,蕭玄衣這時已經飢腸轆轆。古人和今人有些不同,一天吃兩頓飯,下午這頓飯大約在五點鐘左右吃,吃飯的時間叫哺時。
飯菜還沒上來,突然外面一陣擾亂,三人往窗外望去,只見幾個穿著軍服的兵勇,各挎腰刀,正要往後院創,小二一邊阻攔,一邊求饒道:“兵爺,馬是人家客官的,你們牽走,小店沒法交待。”
其中一個領頭道:“滾一邊去,再擋路別怪我不客氣。”
另外一個兵勇陰陽怪氣地說道:“什麼客官的,來到魏州就是我們的。”
說罷,甩了小二一個耳光,李鴉兒看著大怒,站起來就要發作。蓋寓連忙拉住道:“趕路要緊,趕路要緊。”
不大一會兒,幾個兵勇牽出一匹馬來,正是李鴉兒的坐騎,李鴉兒的坐騎全身烏黑,四個蹄子卻是白的,有個名堂叫做:踏雪烏騅。極是神駿。那馬掙著韁繩往後撤,一個兵勇扯著韁繩往前拉,另外幾個兵勇用樹枝在後面抽。
李鴉兒再也按捺不住,取下腰間的弓來,轉眼扣箭在弦。蓋寓忙道:“不要傷人。”
話未說完,一箭飛出,只見那正在拉馬的兵勇突然摔了個屁股墩兒。馬韁已被李鴉兒一箭射斷。牽馬計程車兵愣了一下,看到眼前的地上插著一支白羽。爬起來,仗著人多,大喊道:“什麼人敢在魏州撒野,給我滾出來。”
三個人走出店門,李鴉兒罵道:“爺的馬你也敢動,回去叫你們家韓大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