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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琉璃作勢掏了掏耳朵:“奴婢可什麼也沒聽見,就看著你把人往外推了。小姐你真是好叫奴嬸佩服,只不知您幾時生出這樣的膽魄來,敢對天子大呼小叫。”

“他說我不可理偷!”

琉璃把不帶的衣服放在一起,掛在手臂上準備送到外間,聽了她這句,一隻腳在門內,一隻腳巳經出了門外,便回過頭來,一臉無奈:“奴婢瞧著,萬歲說的一丁點錯都沒有。”

說罷,挑起簾子走了出去。剩下棠茵茵一個人生悶氣。

紅稍帳暖,靜玉溫香。

她正睡著,不妨身後有人鑽進來,緊緊樓著她的腰。

她冷哼了一聲,拍掉那人的手:“無恥宵小。”

“我可不是。”

“同你說了,我身子不'炫'舒'書'服'網'。你去找別人吧。”

那人從後面狠狠的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你這記仇的小東西……都說了只是吃了一盞茶而已!她哥哥是我很恭重的大臣。”

“是啊,對待友人的妹妹,只吃一盞茶.未免太過薄倖了吧。”她本不想這般醋意的,可一說出口,還是幽怨難止“瞧珍貴人那一手琴彈的,當真傾國傾城。這樣的佳人,莫叫人家獨守了空閨。”

“你這磨人的壞傢伙 ……”他蹭著她的臉,手上越發不老實“明日去行宮秋闈,我可是沒帶她的。誰也沒帶,只你一個妃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茵茵最乖最好了,是我不可理喻。好不好?”

她本來還在生氣,卻叫他一口一個“茵茵最乖了”給逗笑,終究沒忍住,趴在他懷中笑的花極亂顫。

赤金吞雲獸香爐裡嫋嫋飄散沉香氣息,薰得人昏昏欲睡。帳簾隨著一陣陣低低的嚶嚀濘聲簌簌抖動,床榻發出嘎吱吱的顫響。帳角垂掛著的萬字祥雲如意香囊下綴著的五彩流蘇都在輕輕晃動。

女人的聲音帶著虛弱和疲憊:“你……你好了沒啊?”

“餓了這麼多天,怎會好!”

嗷嗚……她抓緊身下的被子,無奈的想,明明她才是生氣的那個,可為什麼好像她也是被懲罰的那一個啊!!!

承寶番外:此度見花枝

暮春初夏,正是春天即將過去、夏天還未到來的時候,眼看一年好時光就要結束,所有的花都不顧一切開到最絢爛,彷彿要用自己所有力氣,來拼將這一場繁華。

昭陽臺上,她獨自一人憑欄遠眺,高處風大,衣袂翩衫,倒有一分“我欲乘風歸去”的意味。目之所及,一人一騎策馬狂奔,寶馬通體雪白,四肢有力。臨近宮門卻並未減速,馬上的人舉起手中黃色錦旗,十二道宮門依次開啟,硃紅色的漆門上投下迅速抹過的黑影,不過須臾。

身後有人快步走來,內侍官的聲音帶著些許焦急:“長公主可叫老奴好找……,”

她這才收回神,但覺手心微痛,低頭一看,原是自己剛剛太過緊張,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承寶將手收於袖內,轉身看著內侍官,問道:“找本宮何事?”

“回長公主,大將軍王雋的信使已到,正在安華殿內候著。”

她點點頭,並未說話,只起步離開昭陽臺。內侍官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昭陽臺上,唯餘春風凜凜,吹向不知名的遠方。

“長公主來了。”

殿前總管向內傳報。

說完,側身先行,在前面引路。

和各殿一樣,安華殿也有著半尺高的門檻。她抬腳跨過,殿內燻著香,是父皇最喜愛的,她一陣恍惚,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入了殿,上首坐著她那尚年幼的弟弟,先皇駕崩的時候才三十五歲,新君年幼,她只好默默做著第一輔政大臣。

皇上看到她,笑起來,說話還帶著孩童的撒嬌聲:“皇姐!”

信使忙跪下給她請安,她抬手止住:“前線戰況如何?”

“平谷關大捷,梁王的反叛軍隊巳經被大將軍盡數鎮壓,不日將班師回朝。”

明明是好訊息,她卻覺得心裡一顫,半響說不出話來。信使不知何意,便偷偷抬起頭來看她。

她這才恍過神來,笑了笑:“大將軍辛苦了。皇上和本宮自當出城相迎。王師平叛有功,回朝後人人有賞。”

信使謝了恩,方才退了出去。

一時殿內只有她和皇上二人。皇上和她乃是一奶同胞,親厚自不必說,此時見殿內無外人,便從龍椅上跑下來,小小的個子,剛剛到她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