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掉在地上睡得流口水。
“我一直不明白,你能告訴我不?什麼是“天目”?什麼又是‘天目者’?”我輕聲呢喃,翻身趴至它面前用手摸著它的頭,就像摸小狗狗一樣,從上至下,一下一下的摸著,而它好像也挺喜歡我這樣的動作,安靜的任我為所欲為。
我摸的起勁的時候,它卻猛的一下立了起來,堅硬的頭顱輕打在我的下鄂上,嚇了我一跳,繃緊著的身子好像立馬要飛出去了似的。“等等,別急,輕點,你拉得我手好痛……”我用左手按著與它相連的肩膀,右手托起它的頭,因為我發現它好像並沒有脫離地球的引力,更不能離開我的肩膀,只要一離開它就會往下掉的,即使能夠立起來也會很吃力,我好心的遞上我的手讓它依靠。
說實話,這種感覺有點怪異,就好像我有第三隻手一樣的錯覺。它縮了縮身子,舒緩了肌肉的緊繃感,我也隨之輕鬆的歇了口氣。只是它依然昴著頭並沒有要回到我的手上來,看樣子,它是有話要說,我也只能跟著它去看看了。
一路上它很主動的開門帶路,根本不用我動手,讓我突然發現了它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它會幫我開門,大嘴伸上去一咬,“哐當”一聲,門就開了,只是我更好奇,它的大嘴裡並沒有牙齒和舌頭,是怎麼樣咬開這種有些年頭的小插栓的,通常我們人類都是用大姆指跟食指合作搞定的。
它開啟的是我家後門,這扇門只能通向我們的後山,深更半夜的,它帶我來這裡是幹什麼?對於後山的秘密我可沒什麼興趣,天目者葬地和我們家的祖墳,那都是過去式的東西,就讓它們繼續相安無事的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不好,我不想給它們帶來什麼災難,也不想它們給我們帶來什麼傷害。
我停了下來,看著它,說:“我不想去,後山的秘密我並不感興趣,就讓它們都沉入地裡有什麼不好呢?塵歸塵,土歸土,過去的就讓它們永遠成為過去,何必再把那些地下的東西再翻出來徒增煩惱呢?”天目的眼睛在黑夜裡閃閃發亮,看著我一眨不眨的。一人一蛇就這樣對峙著。
無奈又無知的我只能妥協,右手抬起摸了摸它的頭,再把它抓回手上,嘆了口氣說:“走吧!我是想它沉入地裡,可不見得別人也這樣想,聽說現在有人在打它們的主意,想來那些人都不簡單吧!奶奶說劉家要亂了,我還是去看看的好吧!”
早在前幾天,我就驚喜的發現,我現在的夜視能力比以前好了N倍,基本上不用光亮,我也能看出七八分的樣子。
今天夜裡的風很涼很硬,但吹在身上我卻覺得異常的舒服,可能是因為我的體質也變涼了的緣故吧!還好沒人發現我的這個異樣,只是這要是冬天來了,我是不是也要跟這條蛇一樣去冬眠才能度過呢?真是讓人擔憂啊!就這樣光顧想東想西去了,走近了才發現夜晚的後山與白天的大有不同。濃郁的霧氣圍繞在墳墓上空,一閃一閃的紅光在裡面穿梭不斷,就像是養在水缸裡的紅鯉魚一樣,“那些都是紅蛇,不會吧,怎麼這麼多?”我瞪大著雙眼企圖發現些什麼。
它們穿梭的毫無章法,就像被逼的狗急跳牆般橫衝直撞,地上有很多的蛇屍,有些竟生有倆個頭,還有的正處長出新頭的時刻,這也太詭異了吧!我傻傻的看著,時不時搖搖天目的頭來穩定心神,我不知道它們這是在幹什麼,這些現象都代表著什麼意義,我該做些什麼?
現在整個後山呈現出來的詭異畫面是:半空中的紅蛇還在卟卟不斷的往下掉,掉到地上後的蛇也還在不斷的長出另一個頭。墳墓邊上立著個單瘦的女生,她左邊肩膀上長著一條黑蛇,一人一蛇都是微張著嘴巴,前者是嚇呆了,後者好像在吸食這股霧氣,越來越多的霧氣進了那蛇的嘴巴,女生也發現了蛇的異樣,抓起它的頭扭轉它嘴巴想看個究竟。
“哎,這東西吃了有沒有毒?你別亂吃啊,看它們這個樣子好怪異!”我搖晃著天目的頭,掰開它的嘴邊看邊對它說。它理不沒有理我照吸不誤,只是任我捏著它的嘴也不掙脫。
既然我阻止不了,也只能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它本身就不是什麼一些般的東西,而且它也是後山的成員,對後山的一切都比我熟悉,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掉下來的紅蛇越來越多,可是地面上的雙頭蛇卻在變少,一條一條的好像神奇的消失了一般,我想上前看個究竟,可是我又害怕,有些猶豫不決。
☆、蛇窩
所謂的趕鴨子上架,我覺得趕得就是我這樣的人,明明什麼都不懂,偏要被逼著向前。死就死吧,反正都死過一次的人,也沒什麼比那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