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了出去。
現下,杯中早已不是她倒的清水,而是謝子宴不知如何泡製的茶水,淺紫的液體中花瓣漂浮,方才的香味便是來源於此。
說來奇怪,顏九月自幼習醫,時常要自備藥材,因此對於花草是極熟悉的,但謝子宴用的這種花,她卻從未見過。
“這是何物?”
見顏九月來了興趣,謝子宴微微勾唇。
“東溟花。”
顏九月微微頷首,輕輕喝下一口,入口有些微苦,微苦過後卻極清甜,唇齒間亦是芳香四溢。顏九月覺得曾經喝的名茶也不過如此了,說不定還有所不及。
“這竹籃裡為何都是草根?”
見顏九月正認真品茶,謝子宴繞過她,走到她忙活了半天的竹籃旁,本以為是何稀奇玩意,誰知竟是一堆草根。
顏九月放下茶杯,看了他手中舉著的草根一眼。
“別碰,有毒的。”
聞言,謝子宴卻將那毒草更仔細的端詳起來,末了,竟捏下一段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恩,原來毒草的味道是甜的。”
顏九月大驚,將他手中剩餘的毒草奪過來,一向淡然的臉上難得有了焦急之色。
“快吐出來,我並非騙你,這草真的有毒。”
謝子宴笑著擺擺手,將口中的毒草嚥下,就著顏九月方才擱下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安然的在竹椅上坐下。
“沒事,我毒不死。坐。”
雖然知道這世上總有些人是百毒不侵的,但真的碰上了,顏九月依然有些緩不過神,還是忍不住擔心謝子宴會中毒。倒不是捨不得他死,只是若是因誤食她採的毒草死了,她還是會愧疚的,況且,她不喜歡死人,無論是誰。
“明日就要啟程去赫國,你準備的如何了?”
來了這麼久,總算說到正題了。顏九月在他對面坐下,將方才被他弄亂的毒草重新擺放整齊。
“若是陛下不來,我早該好了,您一來,我得忙到明早都不休息了。”
說完,起身去床櫃上拿了根搗藥的小杵,接著便坐下,開始搗弄那些分好類別的毒草根,一時間,屋內只剩她搗藥的聲響。
“明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