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隕落了!!”
“逍遙宮老祖對人一向良善,更是正道中超凡的頂樑柱,我們各門各派哪家沒受過他老人家恩惠?!”
“誰,是誰動的手!!?”
“我有訊息,盛夏時,逍遙王曾和長眠江北那魏國夏極交過手!”
“魏國有逍遙王的墓碑,據說還是那夏極親手所立!”
“貓哭耗子假慈悲,假仁義,這小國的王爺當真是虛偽的很!”
“可他怎可能殺死逍遙王?”
“人心奸詐,逍遙王太過豪爽坦誠,這夏極必是卑鄙無恥的小人,是奸邪之輩!”
一時之間,似乎有著無形的推手。
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人言本就可畏。
七句真話,加三分謊言,又似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不知情的人,受過恩惠正憤怒著的人,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心懷詭譎想渾水摸魚的人...
被操縱著心思的人。
聲浪滾滾。
集聚一處。
即便有幾聲異樣、懷疑,也很快被淹沒。
這種顛倒是非、指鹿為馬,自古皆然。
如人人都能看清全域性,自然沒了這麼多是非,如人人都心中清明無慾無求,自然也少了許多恩怨。
但。
人間。
偏偏不是如此。
從來不是。
謊言也成了真相。
慢慢的。
聲音變成了:
“我聽說那魏國王爺先是下毒,然後又趁著逍遙王醉酒熟睡時,用刀殺了他。”
“不錯,因為魏國王爺貪圖逍遙王的寶物,他斬殺了我大周的使者,生怕報復,所以才渴求著增強實力。”
“只可惜這種小國家能有什麼資源,所以他只能把目光鎖定在了逍遙王身上。”
“可惜逍遙宮老祖,把他當做朋友,可他呢,卻背信棄義,實乃卑鄙無恥之徒!”
眾口鑠金。
就是如此。
夏極已經成了殺死逍遙王的真兇。
似乎許多人都言之鑿鑿的確定。
恨不得生吞其肉。
為逍遙王報仇雪恨。
...
...
北國。
墓碑。
夏極拎著兩罈美酒,看著面前的墓碑。
墓碑便是立在宮中,立在逍遙王死去之處。
他灰飛煙滅,所以根本不存骸骨,不存遺體,甚至連骨灰都沒有,所以只能以他故去之地為墓穴。
攝政王凝視著墓碑上刻著的“逍遙王之墓”五字。
封泥震碎。
提壇。
傾斜。
在那本不該出現在後宮的墓碑上緩緩澆過。
他神色很平靜,亦很認真。
酒水香醇,濃烈如火。
夏極倒完。
又將另一罈舉起,開始大口痛飲。
無需說什麼話語。
只是簡單的動作,便是已經說明了他的決意。
“魂兮,歸去...”
仰頭。
天空瑰陽如血。
當晚。
夏極沒有批閱奏摺。
而是坐在皇宮最頂端,皓月當空,一朵不時嘀咕著“吃電,吃電”的純白雲朵飄浮在他身側。
如今,靈鬥雲已經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主人臨終前的遺願讓靈鬥雲和這新主建立了聯絡。
這聯絡,就如夏極和金麒麟一般。
牢不可破,也不可能被人掠走。
有了這靈鬥雲,原本的《咫尺天涯聖典》再不需要。
而且這靈鬥雲遠勝過縮地成寸。
因為即便是凡人,只要這靈鬥雲載著你,也可以一瞬數百里,而不會感受到身體的難受。
不僅如此,這靈鬥雲似乎可以載三人左右。
所以,夏極果斷將這一門玄法消去,換成了《霧元鑑》。
心念一動,整個皇宮便是蒸騰起霧氣。
霧氣濃郁至極。
升手不見五指。
夏極再換成玄氣驅動。
那霧氣直接覆蓋了整個王都。
夏極又研究了幾次,得出結論:“看來無論真氣,還是玄氣都可以驅動這玄法,效果並無不同,只是覆蓋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