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與那龍將既然死去,剩餘十六人則成了寒蟬、厲鷹、凌原以及一種禁軍統領的磨刀石。
從刺殺變成實戰演習。
再之後則被斬殺。
有統領拿著這十六人的佩劍,遞呈上來,“王爺請看,這劍,當是中原名門大派所屬”。
夏極接過劍,看了一眼。
遞回去:“這鐵不錯,都熔了重新鑄成兵器吧。”
那統領問:“王爺,不深究麼?”
夏極又看了看佩劍劍柄上,用古體刻著的“逍遙”二字,忍不住大笑起來。
如果真是逍遙宮對付自己,那逍遙王還和自己演這麼一出?
明顯的栽贓嫁禍。
不過,假設說逍遙王沒有和自己結識,怕是此番下來,還真是要中了這毒計。
究竟是誰?
在對自己出手?
卦跡的四太老肯定參與了,否則金曜在天網的卦算不會被阻截。
周天子也參與了,逍遙王就是他派的。
那麼,還有誰?
魏王宮中大火很快被撲滅,只是不少宮殿已被燒燬,帶了些破敗氣息。
幸好夏極沒有後宮佳麗三千。
所以,西宮裡放著兩個妃子,足夠了。
盛夏蟬鳴。
每個人終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鄒向暖拿了那逍遙王的水滴玉,開始變得神神秘秘,身上氣質逐漸從娘娘變回了原本女俠的味道,只是也和原本不同,少了拘謹和憤世,多了灑脫與逍遙之意。
呂鏡花忽然對經商產生了興趣,開始戴著神秘面紗,介入魏國國家商會,並直接空降成為高層,除了少數幾人知曉她身份外,都只道她是某個大人物。
她在夏極面前存在感雖然很稀薄。
但在凡人的世界裡,可不就是大人物麼?
單只是攝政王王妃這一個身份,就可以讓任何人跪在她腳下。
厲鷹,經此一戰,有所覺悟,決定獨自前往北方荒山,去尋求聞道的突破。
凌原則成了禁軍大統領,他傘中藏刀的殺伐之術,越發精粹,甚至可以做到當面刺殺你,夏極又以“咫尺天涯聖典”裡的“拔刀如電”指點了他幾番。
凌原頓悟數日,刀越發的不輕出,但要出都是必定見血。
這位禁軍大統領在整個大魏凡人的江湖都已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他那憂鬱的神色,也逐漸成了一種病態的陰冷。
至於寒蟬...
她坐在一輛顛簸的馬車裡。
駕車的是裹得嚴嚴實實、戴著面具的男子。
暖風撲面,馬鬃飛揚。
當最是遊玩天下的好時光。
但兩人不是來玩。
這馬車的方向很明確,那就是大魏“六府三州”之一的妙容。
妙榮府,有著司徒世家,司徒世家裡有著當年因“算命先生紅杏出牆之言”而把“未婚妻”親手推下深淵的負心漢。
有著一手遮天,不分青紅皂白的司徒大將軍。
還有蘇家,蘇家裡有著拋棄、迫令女兒自殺的無德父母。
有著助紂為虐的聖門聖堂。
還有著那當年用“鬼方石”使得魏彰化為畸形孩子的三皇子的府邸。
妙容府。
藏了寒蟬與魏彰太多太多的因果。
好似一張盤根錯節的大網,各大勢力彼此相互。
而如今。
這兩人。
只帶兩把刀,便是要一頭扎入此處。
完成各自的因果。
寒蟬需要了結心願,快意恩仇。
魏彰需要尋找更多的鬼方石。
兩人甚至拒絕了夏極派遣一千禁軍隨行的善意。
夏極也沒強求。
他沒動妙容府,為的就是給自己的這兩個小徒兒,留下一塊晉升的契機。
如今,是時候了。
他相信無論寒蟬還是魏彰,都會很好的處理這裡的事情。
一個不像女人、去除了女人特徵的少女,一個不人不鬼、身是少年,卻還是孩子的太子,兩人同行,竟然沒有半點違和之感。
至於夏極。
他花了小半個夏天的時間,利用神捕堂、以及各方官府彙報的異聞,四處狩獵,解決了不少“不明事件”,但真氣也只是多了額外的1200單位。
投入的時間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