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在這一生得到他的情與愛,只是想,就這麼呆在有他的地方,看著他的幸福已心滿意足。
當初那鮮衣怒馬的少年,如一則迷夢般,在回憶中流離失所,然後消失不見了。她心目中的少年啊,何時在記憶裡遺失了呢?那帶著疼痛、帶著狠戾、帶著絕望、帶著孤傲的男子又是誰?
杖責二十不到,已讓她足足在床上休養了整整一年方恢復如初。她由此沉默了一年,笑藍為她整整一年自責悲傷、愁眉苦臉,自責自己不應該被後院的那群女人慫恿闖進紫顏院,更不該好奇眾人口中晦莫如深的淺顏格格是何等模樣,竟教一個如此狠辣孤傲的阿哥痴狂如斯。
每次聽到笑藍的叨唸,她會笑而不語。
那隻不過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子,不嬌不媚,在芸芸眾生中彷彿擦肩而過就會錯過的女子。但她又是特別的,有種很自然的存在感,特別的笑靨,只是微微一笑,或許就是整個世界了。真的,很不起眼呢!但又為何,讓那麼多人牽掛,讓那麼多人無法釋懷呢?
她消失了,生活還是一樣要過下去,卻又讓人感覺生活少了些什麼,悵然若失、感慨萬端。
康熙五十一年秋,那名女子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病容回來,依然是那人那笑,不變的容顏、不變的微笑,卻用那麼陌生的眼神注視所有的人。
她遺失了所有的記憶,卻帶回了一個像極了他的孩子。有他的長相,也有她的溫軟平和性格。沉悶了幾年的紫禁城似乎就在她歸來的那一剎而鮮活起來。五年之後的人事變遷、朝堂風雲瞬息驟變,可謂幾家歡樂幾家愁。可是在那名女子面前,似乎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