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後,他這才看清今天的費因斯沒有著正裝。而是難得的穿了一身白色棉布T恤和迷彩長褲,露出均勻強健的手臂。布料下的肌肉會隨著動作微微起伏,結實的長越配那雙短軍靴真是絕了。靴子磨舊看起來是古董貨。跟它的主人一樣有種滄桑而神撼的魅力。
費因斯的側臉立體男人味,有幾簇短髮不馴地翹起在鬢角。深邃的眼睛容易讓人產生多情的錯覺,此刻的他看起來比以住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溫良無害,陳僅暗歎:誰想得到這種似好萊塢電影明星般裝模作樣的傢伙,居然是執掌著龐大傭兵機構服務政界的喋血領袖,此等狗血情節可不會是常人有機會領教的。
陳僅轉身從小吧檯上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兩口後又手執酒杯走到正在系皮帶的費因斯面前:「我可沒力氣去送行了。」
對方略顯溫柔地看了他一眼:「那裡,還痛嗎?」
切!這小子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吸氣呼氣,好一一待確保暴動的情緒得以安穩,才勉強擠出一個笑:「找、很、好。」
費因斯也覺得這個男人嘴硬時很有生趣。但也僅止於輕掻誘逗。絕對不能玩過頭,不然他報復起來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當下機智地轉換話。
「集眾會前,可能會派你們去巴西,但里約,最好避開。」
陳僅一聽這句,立即就像打了雞血似地直起身子盯住了費因斯,後者卻依然保持著一副淡定持重置身事外的無辜表情。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抖落了一個驚天大內幕。
嘖嘖,裝得還真像。
陳僅邪惡地勾起嘴角:「你這可是作弊噢。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就不去中東組舉報你了,我姑且就當投聽見嘍。」
費因斯淡談一笑。他知道陳僅粗中帶細,卻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快。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偶爾行動快過腦子,對於刀口舔血的豪門中人來說有可能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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