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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紹元柏不由得低呼一聲,而那些黑衣人似乎也認出了陌縉痕,一時間竟棄了紹元柏,齊齊朝著陌縉痕而起。
嘴角劃過一絲冷冽笑意,陌縉痕手中長劍連削,逼得黑衣人齊齊後退。一眾五六人,竟是奈何不了陌縉痕半分。
紹元柏站在雨裡,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卻笑容冷血的陌縉痕,心中竟沒由來的一陣悲慟。
這真的是曾經那個溫潤如玉、隨和輕柔的澄太子蘇夜澄嗎?為何看著是完全的不同,判若兩人?為了生存,他換了身份和姓名,可是紹元柏沒想過,他連著自己的心也一併換了,換了那顆柔和善良的心,變成現在的殘冷決絕。
只有這樣,他才能活著,好好地活著,不再悲傷,不再受傷。
“譁——”手中長劍突然劍鋒一挑,在空中挽起一朵漂亮的劍花,而後直直刺中對面之人的胸前。
他看著他們手中的長劍,看著他們的招式,突然眸色一沉,冷聲道:“原來是你們——”
【四百零一】再臨宴城危機變
琴音瑟瑟,歌舞笙簫。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風月煙花,可此一曲《上邪》卻不俗不落,真真切切地湧進在場的眾人心中。
滿屋脂粉奇香,花紅柳綠,煙眉粉黛,歡歌笑語。無疑,這裡的盛宴已經開始,客人以高漲的熱情和迫切的目光迎來了今晚的花魁姑娘,又在不捨之中將其送走。
屋外風雨呼嘯,室內春意滿園,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片天地。
“公子,請用茶。”後院小築雖簡小卻精緻,幾幕垂簾遮了外面的風雨。
宛娘靜靜地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眼底沒有恐慌沒有畏懼,一派清淡無波。她將面前沏好的茶水推到陌縉痕面前,輕聲說道。
陌縉痕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冷,腳步未曾挪動,而是重新將目光移向燈火通明、笑聲連連的樓閣,沉聲問道:“她在哪?”
宛娘垂首一笑,執起杯盞,笑問:“公子說的是誰?”
“宛娘心中明白,不必與我兜圈子。”陌縉痕的聲音驟然變得更冷。
“明白雖是明白,可是不知該如何與公子說。”宛娘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公子來晚了。”
“不晚。”他冷冷笑著,笑聲中帶著一絲邪魅之意,讓宛娘心底沒有來的一寒,微微蹙起眉頭,“公子乃是高雅之人,想來該不會做與自己身份不符之事。”
“哈哈”陌縉痕突然笑出聲,搖搖頭道:“錯了,宛娘你錯了,我只是個亡命之徒,所以趁著現在還活著,應當及時行樂,為所欲為才是。”
宛娘不由怔了怔,抬起頭再次將陌縉痕打量了一番。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沒變,還是那麼冷,可是宛娘卻好像看到了別的東西:狂傲、不羈,以及肆虐。
作為江湖老人,在這世間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她見慣了各種人和事,陌縉痕不是她見過最奇特、最高絕之人,然卻是少有能讓她心生怵感、畏懼之人。一個人武功再高、權勢再大,只要他在這世間有留戀、不捨的人和事,宛娘就不怕他,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目空一切,他的毫無畏懼,讓宛娘覺得,這個世間已然沒有什麼能阻擋得了他掠奪的腳步和決心。
“她在哪?”
依舊是那句話,卻是截然不同的語氣和態度。
宛娘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奈一笑,看到迎面走來的幾個人,下意識多看了兩眼,陌縉痕嘴角驟然掠過一抹冷笑,不等宛娘回答,便大步踏入雨中。
沉香水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不得王公貴族的府邸,卻遠比尋常人家的庭院要精緻得多,寬敞得多。
陌縉痕站在樓下,目光沉靜地看著樓上屋內藉著燭光投在牆壁上的人影,看得越久目光便越發沉冷,雨水打溼了他的衣衫,他卻似渾然不覺。
有雨滴滑落至唇邊,他微微動了動嘴角,繼而面上劃過一絲寒魅笑容。
足下輕點,輕身躍起,而起身的瞬間他手掌翻飛,稍稍一揚將那窗子開啟,而後在一陣低呼聲中躍入屋內,片刻過後,屋內傳來一聲男子的驚叫,隨後便見陌縉痕懷中攜著一道人影,從那窗子又跳下,轉身便消失在雨中
宴城之地,素來最不像是北疆之稱。
不同於北疆諸城也有的風沙漫天以及乾旱,值此季節,正是枝繁葉茂、百花競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