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時俊為例,他會甘心?對了,還有關外吉林,方知龍謙多年前即佈下如此厲害的殺著,那些人之所以響應他的號召,難道也是為了**共和?”
蔡元培定定地看著許文夫,忽然發現自己這位朋友有些看不懂了。
一隊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過來,軍旗招展,軍歌嘹亮,在學生及百姓的歡呼下朝城外開去。
“但願早些歸於一統,天下太平”許文夫又想起蘇州的兒子,昨夜老妻力勸自己南歸故土,躲開這戰亂之地。他說,此戰一開,神州處處是戰場,蘇州膏腴之地,豈不是應了那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老話?哪裡也不去了,就在濟南決生死吧。想起自己的兒女分散,更覺心亂如麻。(未完待續。)
第十二節中樞
載洵貝勒的府邸在西單甘石橋,他是已故光緒帝的六弟。
鵝卵石石徑上走來一位年輕的親王,身著領口、肩頭裝飾著的紅綠兩色寶石的奢華禮服,黑色主調,下襬過膝,頭戴裝飾了羽毛的船形帽,臉上無可掩飾地浸潤著憂鬱。
“五哥,您怎麼來了?定了嗎?怎麼定的?”來人是載洵之兄醇親王載灃,如今的大清攝政王。載洵扔下手裡的報紙,迎上前去。
今天中樞召集會議研究突然變化的局勢,載洵是無資格參加的,他沒想到王兄竟然來到了自己的貝勒府。
載灃立住腳,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六弟。然後俯身撿起腳下的報紙,果然,頭版果然是廣州首義的訊息,當然京師的報紙是不會用“首義”字樣的。
“老六,恐怕你還要當一回出使敵國的差事。”
“什麼意思?”
“北洋軍調不動,半個月裡都沒有完成集結,除了第三鎮行動迅速,其餘三鎮”
“怎樣?”
“徐世昌說,非得請出袁世凱!”
載濤瞬間就明白了!臉色登時就變了,“鐵良怎麼說?”
“鐵良能怎麼說?馮國璋、段祺瑞都在使勁幫腔,”本來載灃對鐵良把持陸軍部有些看法,甚至有過調端方替代鐵良的念頭,但現在看來,鐵良是對的,而且是絕對忠心的,“總不能將幾個鎮的統制都換了,即便換了統制。下面的協統、標統呢?難不成你全部換掉?那還指望得上嗎?”。
載洵大怒,“如果熬過這一關!一個個都凌遲了!”他使勁一跺腳,踩在剛才讀過的報紙上,那份報紙的頭條寫著——繼三藩之亂後的最大危機來臨。
這天是7月29日。蒙山軍發出震驚天下“勘電”的第二天。軍機處召集“擴大會議”,研究急劇變化的形勢。廣東(其實還有廣西)、山東、吉林先後舉起反旗,打懵了本來自認為兵力對比佔優的陸軍部,之前殘存的一絲絲幻想全部破滅了。
殘存的什麼幻想?鐵良在拿到鄭篤具有戰略價值的情報後,意識到中樞的力量其實並不佔優了。但還是存了一個建立在人性弱點上的希望,那就是龍謙對山東及關東的掌控並沒有那麼強。他已經離開山東三年了,關外他從來就沒去過。算起來至少也五六年了。他那些黨羽們未必會聽他的話,如果爭取時間分化瓦解,尤其是對關外十八鎮,採取懷柔手段。或許能消弭大禍。所以。鐵良與良弼、蔭昌等密議後。認為先集中北洋主力擊破山東是解決當前危機的正確路徑。所以,中樞在接到鄭篤密報後並未改變對付龍謙的大方略,只是密電唐紹儀、朱家寶等關外大員二十鎮不穩。要他們多加防範。特別指示朱家寶,如果有穩住十八鎮的辦法皆可施行,收買、包括刺殺十八鎮主要將領都可實施。
但是,“勘電”一出,吉林、山東立刻響應,徹底擊碎了中樞的那一絲幻想,而廣西第十鎮斷絕了聯絡,而龍謙出現在廣西的傳說更是令鐵良如坐針氈,局勢竟朝著最不利的方向滑了過去!於是,在鐵良的強烈建議下,載灃在奏報了早已驚恐不堪的隆裕太后之後,於29日召集了軍機處會議,鐵良、良弼、蔭昌等滿族軍事人才以及徐世昌、段祺瑞、王士珍、馮國璋等北洋大將都列席參加了,緊急商討應對之策。
現在去和龍謙和談顯然已是妄想。他要的是皇帝的位子,還有什麼高官顯爵可以打動他?所以,中樞一致決定武力討伐。
定了這個調子就好辦了。第一就是發表討逆檄文,針鋒相對地對“勘電”予以回擊,號召全國一致討逆。這件事好辦,朝廷搖筆桿子的多的是,不愁炮製不出一篇好文章。
第二就是參照當初咸豐故事,允許各省招兵買馬,組建團練或新軍,尤其是湖南、廣西、江西數省,巡撫頭上都戴上了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