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為,實則帶著一股不肯服氣的意氣,葉楚生當初能遊刃有餘的坐在這個位置上,為什麼他就不行?
你等著看吧,葉楚生,老子一定會比你做的更好!
三十九點五度,陶子傑丟開體溫計,找來幾片感冒藥就著涼水嚥下去,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他必須抓緊時間睡會,否則沒法應付明天的事物。腦子裡亂哄哄的,身上每個關節都在疼,陶子傑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後來做了個噩夢。
夢裡有人推開房門走進來,邁近了床邊,地板上留下斑斑的水跡。那人爬上床壓住了他,渾身冰冷並且溼漉漉,彷彿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水,冰冷的水裡,這個念頭讓陶子傑幾乎要驚跳起來,但他周身乏力動也不能動,半夢半醒之間睜不開眼睛。
壓住他的人似乎很重又很輕,沒有呼吸和心跳,陶子傑彷彿被一條巨蟒給纏住了,他難受地蹙起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人的手鑽進了睡衣裡,冰涼而滑膩膩的觸感摩挲著肌膚,陶子傑的身體越來越燙,體內像有一把火在燒,既痛苦卻又隱隱感到歡愉。
好奇怪,那麼冰冷的人,舌頭卻是火熱的。滑過了他的臉和脖子,在鎖骨上來回的舔/弄著,彷彿對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愛不釋手,被他舔過的地方,生出一種被灼傷的錯覺來。
“葉楚生”陶子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咽喉裡擠出這個名字來。
沒錯,一定就是葉楚生,只有他才做得出如此變態的事。親手將菸頭捻滅在他鎖骨上,然後再用舌頭舔舐傷口,偏偏還滿臉陶醉的表情,仿似在品嚐天下最美味的佳餚。
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身體是極為敏感的,一邊乳/頭被含住吮吸,另一邊則被揉弄狎玩,雙腿被分開了,熱得快要融化的下身被冰冷的手握住,一熱一冷之下,讓他猛然地打了個顫慄。
即使不用睜眼去看,陶子傑也知道自己正以一種不堪的形態被人玩弄著,他有點絕望的想,葉楚生,你還要怎麼樣呢?就算死了也不放過我嗎?
那人身上的水汽侵蝕了陶子傑,他感覺到自己也溼透了,從內到外,從身到心,整個人溺斃在黏糊的沼澤裡。呼吸很困難,他張開了嘴透氣,那根可惡的舌頭去伺機攻入,在他的口腔裡攪動,快要窒息的感覺讓他胸口鈍鈍的悶痛著。
腰被抬高了,涼絲絲的觸感在會/陰和後/穴間掃蕩摩擦著,並不急著入侵,但又確確實實感到了威脅。最終最終,那冰冷的硬物還是抵在了他的菊口處,彷彿準備一鼓作氣地貫穿他。
陶子傑害怕了,發著抖,不顧一切地叫出聲來:“不!葉楚生你他媽的放開我!”
陶子傑知道這樣做是沒用的,從前無論他如何哀求,葉楚生總是堅定不移的佔有他。無端端的,他想起了葉楚生那張斯文蒼白的面孔,想起了他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怨毒語氣,於是更害怕了。
他回來了,他要報復自己,他要把自己也拖入地獄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揮散不去,陶子傑掙扎起來,牙齒開始打顫。
可是,預料中的事並沒發生,壓在他身上、讓他不堪重負的人卻突兀的消失了。
陶子傑滿腔激動一下成了空,竟然瞬間腦中一片空白,他一直想睜卻無法睜開的眼睛,此時不費什麼力氣就睜開了。窗臺外的天已經亮了,晨光灑進了臥室裡。
陶子傑躺在床上粗聲地喘著氣,燒已經退了,體溫恢復正常,滿身粘膩的汗水。他爬起身,轉頭往門口看去,臥室的房門好好的鎖著,地板也乾乾淨淨的,哪有半丁點的水跡。他又低下頭檢查自己的睡衣,雖然凌亂卻連釦子都系得好好的,褲子也沒什麼異樣。
是夢嗎?是嗎?
陶子傑倒回枕頭上,捂住了臉對自己說,葉楚生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第四十章 結局
陶子傑終於捨得給自己放了一天假,推掉了所有的會議,關掉了手機拔掉了電話線。
他是個倔強的人,認定的事打死也不會改變,如果不倔強,他就不是陶子傑了。所以他並非在逃避現實,而是因為昨夜那一場夢境,讓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需要騰點時間出來弄清楚。
陶子傑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在大宅裡晃悠,走入每一個房間,觸控每一件傢俱,最後他來到天台,躺在粗糙的石板上,望著昏暗的天空。接著,陶子傑臉上浮現了一抹怪異的笑,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仍身處在無形的牢籠裡。
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他拼盡了所有力氣掙扎,卻由始至終沒能擺脫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