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生繞到他跟前,風度翩翩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吧,阿杰,交際舞速成班,現在開始上課了。”
半推半就之下,兩人在前廳裡跳起了舞,沒有音樂,拍子都是葉楚生用嘴哼的。
莫北和流螢步入大宅,兩人站在玄關處,一臉的驚訝。
葉楚生跳的是女步,隨著拍子扭動甩頭,勾著陶子傑的脖子旋轉,深邃的眼睛像帶著電,嘴角掛有若有似無的笑意。陶子傑略顯狼狽的被他帶動著,隱隱生出種錯覺,自己如被一株妖嬈的藤蔓緊緊纏住了,呼吸有點吃力。
“很好,就到這裡吧,再跳下去要遲到了。”葉楚生放開了他。
身穿正裝的莫北立即說:“老大,車已經準備好了。”
葉楚生嗯了聲,然後向陶子傑介紹:“流螢,我今晚的女伴,很漂亮吧。”
陶子傑打量她的同時,流螢也在打量他,雙方點了個頭。
流螢是個短髮齊耳的清爽女人,一開口卻像嬌憨的小女孩,滿臉的不自在:“你好,那個對不起,上次用麻醉槍射你,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阿杰他沒那麼小氣。”葉楚生略略得意地看著陶子傑:“想不到吧,她可是個很厲害的神槍手。”
被誇獎的流螢臉都紅了,不敢看人。
臨出發前,陶子傑突然咧嘴一笑:“葉畜生,你也不外如是,明明喜歡被男人操卻找個女人來充場面。”
語畢,在一片沉默中挺胸邁出大門。
葉楚生不喜歡拋頭露面,但有些應酬還是不得不參加的,比如老爺子的生辰。
車子抵達葉家祖宅後,立即有人開了車門,弓腰請他們進去。流螢挽著葉楚生的胳膊往裡走,陶子傑和莫北則跟在後面。
出乎意料的是,宴會並沒有想象中奢華,祖宅的環境其實就是個莊園,草地上有樂隊在演奏,來賓可以隨意活動,更像是一場私人聚會。
但陶子傑仍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脫離了人群,卻僻靜的地方遇上了熟人。
“楊Sir,你也來參加宴會?”
楊瑞比他更驚奇,自己來參加宴會,是因為有家族的背景,但以陶子傑的身份,萬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於是發問:“你是和誰一起來的?”
陶子傑垂下眼答:“葉楚生。”
楊瑞微微愣了愣,沒再問下去,而是掏出煙說:“來一根,我正打算找個人少的地方解下癮,沒想到被你給逮到了,哈哈。”
陶子傑接過,笑了笑,憶起在警校時兩人躲在後樓梯抽菸的情景。
他們不著邊際的閒扯了幾句,便各自散開了,一場禍根就此埋下。
宴會散場後,葉楚生笑著和嘉賓道別,在車上笑著聽莫北和流螢鬥嘴,然而,回到大宅裡關上門,就剩下他和陶子傑時,立刻變了臉色。
陶子傑正準備回房換衣服,卻被人用力地抓住了肩膀,硬逼著轉過身來。
“你抽菸了?”葉楚生捏住陶子傑的下顎,湊上去親他的嘴,確定了煙味的來源後,揚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媽的!你又發什麼瘋!”
陶子傑揮拳的手被鉗制住,下一秒,葉楚生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腹部,力道很大,痛得他五臟六腑擰成一團,彎下腰去。
“寶貝,看來我對你真是太寬容了。”葉楚生神色陰鷙,抬腿一個橫掃。
堅硬腿骨撞上陶子傑的側臉,令他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地時砸到茶几,玻璃碎了滿地,白色的燕尾服染上血跡。陶子傑剛撐起身體,便被踩住了後背。
第十一章
陶子傑不忿,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擺脫現狀。他抓住碎裂的菸灰缸,反手就朝葉楚生砸去,趁對方移開腳,一個鯉魚挺身站了起來。
剛才受的那一腳很重,後牙槽痠痛,陶子傑吐了口血沫,眼睛緊盯著葉楚生,慢慢脫去礙事的外套,扯下領結,蓄勢待發。
“來吧,欠/乾的死變態!”
葉楚生笑了,眸中的陰霾散去,浮現出渴望與掠奪的熱光。他按壓自己的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寶貝,你知道為什麼我身上從來不帶武器嗎?”
陶子傑抄起壁燈揮過去:“我才沒有興趣研究你。”
葉楚生不躲,抬起手臂硬擋,巨響過後,雕花燈罩粉碎,現出了彎曲的燈柱。
“因為我的身體就是最強的武器。”話音剛落,葉楚生一個縱身躍到他面前。
動作快如閃電,陶子傑還沒看清楚,便被左勾拳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