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欲尋求與宗主或者三長老聯手,亦無法達成,勿論老大與三長老平日間關係並不和睦,然而每逢宗門危難之際,二者便會並肩作戰,特別是在面對外敵侵犯蘇家二脈之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針鋒相對,究其主要原因,無非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只因蘇家二脈除了一位蘇以沫外,再無其他修為出眾之人。
兩家血脈相連,即便如此,外界之人議論紛紛也無可厚非。蘇正毅對此毫不在意,更不用提他對三長老的忌憚以及對二長老夫婦那愚蠢懦弱行徑的深惡痛絕。但他此刻轉向紅芸,道:“紅大小姐,無論從情義還是道理而言,我都不能阻止他們帶走她,親生父母不願相見那是他們的事,但他們帶她是必然之舉。”
“他們並非隨意戲言,我可詢問蘇家的守衛,更有那些由蘇家長老帶來的修士們,嗯,就算強行奪人,他們也有足夠的實力做到,但這般鬧得我家別墅如同遭劫一般,傳出出去恐怕只會讓人恥笑。”
“更何況外面流傳的是法寶對決之事,若是此事被人知曉,不僅丟了蘇家顏面,更是辱沒了我們紅家名聲,你別忘了,蘇以沫雖處境艱難,但她始終是蘇家人。”
他話中之意已明,若真是逼不得已,他不惜強行奪人,甚至不介意毀掉紅家別墅也在所不惜,紅芸聞此臉色驟變!
相較於那愚蠢且惡劣的二房夫婦,此人顯然更為棘手,聲稱身負秘令,只要是蘇以沫一日未脫離蘇家之列,便休想輕易擺脫束縛!
白芸緊咬銀牙,最終看向蘇家大宗主蘇正毅,問道:“蘇大伯,晚輩有一事請教,您能否告知,為何您能如此確定蘇家會在這一刻對蘇以沫這般看重?”
“實話實說,在修煉世界中,一件寶物從前無人問津,甚至視作廢物,而今卻被眾人追捧,這樣的景象我見過不少,並非首次,但那些畢竟只是器物,或是靈材,而蘇以沫並非器物,亦非靈材,對吧?”
“過去的蘇家視蘇以沫為傷痕,視為惡夢,是一段無法抹去的悲慘記憶,直至今日,我料想蘇以沫心中仍有許多因素讓她無法寬恕蘇家,我這樣說或許有欠妥當,還望您勿怒。”
她的直言直語瞬間引來蘇家大房、二房、三房的目光威壓,但白芸卻是展現出一種歷經滄桑,方顯英雄本色的大族之首的氣度,她輕輕撫平了自己的長裙,雙手交疊置於膝上,目光再次落在蘇正毅身上,緩緩開口:“儘管這些話說來刺耳,但我不得不說,此乃心頭之刺,不得不吐。”
在天玄大陸的蘇家之中,身為蘇以沫最親密的道侶好友,白芸對於蘇家諸多行事觀念持有深深的不滿。然而,她深知這都是蘇家內務,外人無權插手。今日之事亦然,蘇家長老二伯及二伯母闖入,只為一睹蘇以沫之芳容,但白芸立場堅定:“若蘇以沫有意相見,早已親自出面。”
白芸輕輕嘆息:“關於那位蘇家先祖所下達的神諭,就是要回到家族中解答他所關切的問題——他想知道新任城主與蘇以沫之間有何種關聯?新任城主如何看待蘇以沫?抑或是他想知道新任城主是否打算迎娶蘇以沫?”
她朝喧鬧不已的蘇正山夫婦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言,休想在此久留。
“即便她覺得當年遭受委屈,無可厚非;哪怕為了醫治兩個孩子的重病而動用了最好的靈藥院,並因此提升其地位,亦無可指責;至於待遇提升與二房無關,這一點也毋庸置疑。”
“如今,我們大房、二房、三房以及代表著蘇天龍太上長老意志之人齊聚一堂,前來與蘇家洽談溝通,這是難得的機會,無論是何條件,我們都願傾盡全力滿足。錯過了這次機會,雖然不至於終生抱憾,但定會讓她懊悔不已。”
然而此刻蘇以沫卻仍未露面,白芸對此表示尊重,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抉擇。“你現在拿出她祖父的神諭,欲藉此命令她跟隨你們離開,我認為蘇家縱有萬千理由,也不應無視別人的意願。昨日被視為棄子,今日卻又當作瑰寶,她並非貨物,更非可交易的商品,她是一位獨立自主、鮮活存在的生命個體!”
蘇正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向白芸道:“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們並未強制要求蘇以沫立即隨我們返回蘇家,對吧?”
“確切地說,我希望她能夠現身與我們共商此事。言語是開啟心扉的鑰匙,不妨暢所欲言,倘若協商無果,我們可以再行議定。在我看來,此刻正是蘇以沫出面與我們會談的最佳時機。”
蘇正毅似乎胸有成竹,口中叼著的靈煙雪茄被他再次放入唇間,連吸兩口,轉頭對白芸說道:“我是商人,白大小姐亦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