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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緣起之悔

他究竟是何許人也?自然會讓人想起方才在靜修室內探討的話題,紅芸不禁搖頭輕嘆,直言對於江離而言,無論他是過於執著或是率性灑脫,他提出的問題總是直指核心。如今環繞在蘇以沫周圍,即便自己與江離之間存在矛盾,對他感到不悅與戒備,兩人卻因蘇以沫結成了微妙的同盟。

因蘇以沫而共同立於修煉界的同一陣線上,共處同一防禦法陣之中,哪怕互相視對方為不可靠之人,但仍不得不選擇相互信賴,視對方的後背為自己堅實的屏障,在這修煉的戰場上唯有交付後背予同伴,這才是最為深厚的信賴所在!

然而問題就在於此,實事求是地講,紅家本可以置身事外,冷眼旁觀。但為何紅芸除身為蘇以沫最為倚重的知己,非他人能及,還會選擇援助蘇以沫之餘,又給自己這位稱之為“道行不穩”的江離增添了一份莫名的責任感?

至於為何要協助江離,紅芸內心深處湧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難以言表,彷彿她在後悔——就在書房內的那次談話,她本不應被江離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所壓制,而是應當與他一較高下,釋放心中鬱積已久的憤慨,畢竟此人已讓她承受了諸多冤枉和誤解!

罷了,未來尚長,即便江離遁入虛無,也逃不過因果輪迴。正如江離所說,蘇以沫才是這一切的核心,無論是江離還是紅芸,都將圍繞著蘇以沫旋轉,早晚必有一日會相遇碰撞!

毋庸等待日後的相遇,明日便先解決那些所謂的困擾,然後便帶著這位“道行不穩”之人步入靜修室,好好地教訓一番,洩去心中以及蘇以沫壓抑已久的憤恨之情!

少女咬緊銀牙,臉色忽明忽暗,坐在一側品茗的老三渾然未覺,然而蘇家宗家長子蘇正毅卻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疑竇叢生:紅芸此舉莫非是在我面前刻意為之?這可真是奇哉怪也!

於是他轉頭望向另一邊,同樣面色微紅的蘇正山夫婦,輕輕放下手中的靈茶杯,威嚴地咳嗽一聲,目光堅定地朝紅芸說道:“紅小姐,茶飲過了,咖啡也嘗過了,此刻應談之事也到了揭幕之時。他可不是來這裡與您長篇闊論、討價還價的。”

“確切地說,蘇天龍老祖乃是蘇家的掌舵者,是我們這一脈的長輩,亦是我等的父親,更是那位不願露面的蘇以沫的祖父!”

血脈之誼,從某種程度而言,確有血濃於水之說,這點紅大小姐想必不會否認吧?如今,她不得不隨他們一同前往,只因蘇老爺子有一番緊要之言需對她講明,至於究竟何言,倒也無需贅述,但大家皆知那件事與昨日清晨新任城主對蘇以沫的格外器重息息相關。若非那位城主大人對蘇以沫青睞有加,此刻他們對蘇以沫或許早已持放任自流之態,未將其逐出蘇家,已算施以再造之恩。

總而言之,他們巴不得儘快將被視為家門恥辱的蘇以沫轉讓出去。過去的六年間,二房在蘇家的地位一路下滑,每逢見到蘇以沫及其一雙兒女蘇雲與蘇念時,那位所謂的蘇以沫之母便破口大罵,稱其子女為孽種。起初,蘇正山還會極力勸阻,然而當他目睹蘇雲的模樣後,竟不再阻止,任由其母對蘇以沫施以拳腳。

故而在過往那些年裡,蘇家二房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搖錢樹,自此萎靡不振。無論是公司內外大小事務,還是股權分配,乃至生活質量,都不是逐年衰落,而是始終維持在一個勉強度日的狀態,僅僅略高於中產階層,或是稍有些許財富的家庭。

“然而如今形勢突變,紅大小姐,恕我說句刺耳之言,那事關乎家族律令。適才您阻撓蘇正山夫婦去見他們的親生女兒,本是一件正確的做法。當然,也可說蘇以沫不願意見她的親生父母,是因為存在某些隔閡或紛擾……”

他們遠不及長兄蘇正毅在江北城的威嚴地位——那是公認的富豪翹楚,亦無法比擬老三夫婦那種悠然自得且富甲一方的生活。偏巧這對夫婦並無過人之處,只能在家中鬥來鬥去,拿自家女兒當出氣筒。

從某種角度來看,急切希望將蘇以沫嫁出去的,莫過於這對愚昧無知的父母。他們的名聲並非空穴來風,本質上只是想榨取蘇以沫身上最後的價值,尋找一位優秀的乘龍快婿,使他們在婚事中撈得好處;倘若此舉不成,他們便計劃從中索取一筆豐厚的聘禮費用。

聞此言論,蘇正山的眼珠幾乎瞪出了眼眶,而他身邊的蘇以沫之母更是氣憤不已,儘管未曾閉口,卻顯露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彷彿質問:我身為長子,甚至是前任蘇家長房繼承人,為何能這般評價他們老二一家?

要知道,這蘇以沫畢竟也是出自他們老二房,且歸根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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