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rì休想瞞過。
蘇定的臉sè一變,也被白遠認為是尷尬;反而安慰他幾句後,揮手示意他去請齊將軍。
蘇定快步走出客棧,渾身已經被冷汗染透;少年飛身上馬,縱馬狂奔重新往飛雁關口而去。
轉眼之間就到關口;蘇定馬速不減,大聲疾呼:“蜀國餘孽作亂!齊將軍和城主大人被困!速帶人馬營救!”
城主府護兵一見年輕邊軍去而復返,卻不見城主回來,本在詫異;一聽蘇定的話,立刻大驚失sè!留下五人看守關口,其餘護衛上馬,迎面向蘇定而去。
“城主和將軍可曾受傷!?”
“城主無礙,將軍中箭;我去請名醫診治,你等速去救援!”蘇定打馬狂奔,與那些護兵交錯而過,在眾人愣神的一剎那,飛馬出關而去。
那些護兵聽到城主無事,稍稍放心;卻有些疑惑不解,關山鎮沒有大夫嗎?沒聽過飛雁關外附近有什麼有名的大夫啊……
蘇定縱馬出關,一路狂奔片刻之後就遠離關口三十里,途徑一個岔口,跳下馬之後一鞭抽在馬背上,那匹戰馬一聲長嘶順著大道疾奔而去,蘇定轉身走進旁邊另一條路,腳步如飛一路跑下去。
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滔滔大江終於出現在眼前;老天垂憐遠遠可見一葉烏帆停靠;岸邊一位老伯正在揀乾柴,準備生火做飯。
蘇定一直生活在牧城境內,所讀書籍中卻有一本山川地理志,知道三關之外靠近泯江,船行一rì就可進青渡河,順河而下可至東南。
他雖然順利出關,但是知道自己終究比不得那些護兵的騎術,縱馬而行必然會被追上;出關之後尋水路而下,本來就是定好的計劃。
少年飛奔而至,滿頭大汗淋淋疾聲說道:“老伯,我yù行船勞煩即刻啟程。”
老伯擺渡為生,生意上門沒有不做的道理;顧不得生火做飯,趕緊招呼蘇定上船。
“什麼!軍爺要去東南!?”老伯原本以為蘇定只是過河;他不過在此地擺渡,別說東南,一輩子都沒出過西南邊地。
“紋銀百兩,以做船資。”蘇定伸手掏出一隻銀袋,雙手遞給老伯;他的銀錢都留給了老先生喝酒,這袋銀子是劉爺“奉送”。
西南困苦,百兩銀子買個賣命的死士都夠了,何況只是走一趟東南;老伯再無二話,揚帆起錨順水而去。
水上行舟,千峰百木如畫逆行;帆船順水而行快捷無比,片刻之後已入渡口;遠遠傳來一陣馬嘶,蘇定抬頭看去,隱約可見岸邊官道之上,自己所騎那匹軍馬,被數十騎士追趕圍住。
蘇定卻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暫時脫離險境;白遠勢必在左右巡查,等他發覺自己早已舟行遠去;況且水上不比陸地,兩船換乘也快不起來,白遠護兵盡是騎士,並沒有擅長行舟的高手。
蘇定立於船首,回想一路驚險,忍不住暗道一聲僥倖;這一路過關闖地,稍有半點差池都不行,尤其是關山藉助白雲師太,他更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此時他突然想起白雲師太臨別所言:遇水而生,遇石而死;如今舟行而去不正是應了前一句話;只是後一句遇石而死,不知是什麼意思。
古籍記載,天下修家如同凡間帝國一樣;門派林立百家爭鳴之勢。得到道引牌的仙緣者,能進入的接引點並不止一個;楚國境內,就有五個。
其中兩處遠在北地,自然就不考慮;另有一處在秦嶺,道路艱險;剩下兩處都在東南域,一在青天嶺,一在龍門天水。
青天嶺之名,想必怪石橫生少不了石頭,蘇定深知佛家禪語言出必中,稍一思索就決定,去龍門天水……
楚地東南,不比西南邊地的荒蕪,也不像北地那般多峻嶺崇山;東南自古就是水鄉,漳、淮、湘、沅四水交錯幾乎偏布整個東南;龍門不過是淮水以下一處支脈,但是龍門天水的名氣並不稍低,甚至更加的出名。
龍門有水,水從天上來;淮水江左有荊山,山峰有水終年而下,此處就是龍門,相傳如果有魚蝦能逆水而上,就能化鱗成龍,龍門天水之名由此而來。
蘇定仰望那一掛天河,悠然神往;他行舟南下歷經五rì終於來到了龍門;只是不知那傳說中能化龍的所在,人若上去了,又能如何……
龍門高百丈,水急如瀑,盡頭荊山峰頂就是傳說中的化龍臺;蘇定取出道引牌,深吸一口氣,一步跨入喘急的水中,水簾一開即合整個把他包裹進去!
奔嘯如雷的水流中,蘇定穩穩站定,少年疏朗的眉目間盡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