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飛雁關,怕是最為艱難!
半rì之後,蘇定遠遠遙望關口,面露苦笑;五十名jīng銳城主府護兵,把守飛雁關口,為首一人,錦衣玉帶神情肅然,正是牧城城主白遠親至!
他如今多等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身在三關之內,只要城主收拾人手拉網搜捕,他便插翅難逃!
蘇定苦思良久,無計可施!
最終少年把牙一咬,找個僻靜處換上邊軍號衣,騎馬回奔十里,進了路邊一家客棧之內。
片刻之後蘇定走出客棧,上馬直奔飛雁關口而去。
………【第三章 生死】………
白遠神sè淡然負手立於飛雁關口;背後緊握成拳的右手,顯出城主大人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人生際遇,只在一天一夜!
只差一夜時間,他就能得到傳說中修仙機緣的道引牌!
白遠自幼天賜聰穎,博覽群書才華過人;他偶然受邀參加一戶望族的祭祖大典,看見那塊放在家族譜上的玉牌,他就認出了上面兩個奇古的鼎文。
白遠在楚國都的時候,親眼見識過那些飛劍縱橫來去的仙人;只是那些人身份尊貴,多為王侯府上供奉;白遠在凡俗中也是一方之雄,卻還入不了他們的眼皮。
仙家道法傳承講求機緣;修家遊戲人間,遇到良才美質自然收為弟子;另一種機緣就是道引牌,憑藉玉牌能夠拜入仙門。
這些牌子多數在凡俗王侯子弟,仙家凡俗血脈後人手中。前者能夠給修士紅塵中提供方便之門,後者出於對血脈的一種照料。
那戶人家的道引牌怎麼來的,已經無從知曉,或許是祖上留下的仙緣,只不過歲月變遷,後人已經不知這牌子的用處。
道引玉牌,白遠勢在必得!
他要是大張旗鼓行事,一怕走漏風聲引來強手相爭;二怕那家人有仙家前輩,萬一用強留下後患;所以這個牌子只能偷,不能搶!
雞鳴狗盜之事,白遠手下自然是劉舉最為擅長;而且他手下一眾人都是草包,絕對不會有人認出這道引牌的來歷。
劉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今rì一早那家人就來報案,說是族譜和祖傳玉牌被偷!
白遠大喜!
驛站失火的訊息,讓他一場歡喜轉眼成空;劉舉眾人死於大火,白遠匆忙趕到現場,廢墟中挖地三尺也沒找到玉牌!
劉舉死了,白遠一點都不傷心;這個傢伙飛揚跋扈給他惹了不少麻煩,朝中這幾年頻頻有御史拿此事做藉口參他。道引牌到手後,為了確保訊息不洩,他也沒打算讓劉舉這些人再存在。
這把火,燒得好!只是那道引牌,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城主!”一個護兵打斷了白遠的思緒,稟報說道:“邊軍齊將軍派人前來。”
“哦!”白遠抬頭,果然見一位邊軍打扮的年輕將士,不知何時來到關前,正牽著馬站在一旁。
“小將軍辛苦!不知齊將軍有何事?”白遠雖然心中急亂,對著這邊軍將領還是客氣,軍械被燒一事終究還要邊軍代為周旋。
“見過城主!”年輕邊軍給白遠行了個軍中大禮,昂聲說道:“將軍歸家賀壽,聽聞城主在此,命我前來相請城主,前往十里外客棧一會,有要事相商!”
年輕邊軍抬頭看向白遠,疏朗的眉目之間,稍微有些緊張之sè,隨即釋然;果然他能認識牧城城主,城主卻不認得他這一個小人物;這人當然就是蘇定,他無奈之下唯有行險一搏!
白遠一聽齊將軍相請,心中一沉;看來這個老匹夫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了,不過諒他一介武夫認不出道引牌的來歷。他略一思索就點頭答應,吩咐手下護兵守緊關口,點了兩名近衛相隨,起身前往客棧。
蘇定當前帶路,幾人快馬而行,片刻就來到十里外客棧;蘇定引白遠進了訂好的天字號房,請城主稍等片刻,這就去請將軍過來。
“小將軍面生的很啊!”白遠神sè詭異的看了蘇定一眼,微笑說道。
白遠一句話,差點把蘇定激得奪路而逃!
“不過齊將軍身邊,倒是小將軍最為俊俏!”白遠哈哈一笑,說道:“小將軍不必如此,浴血殺敵固然是邊軍本責,你等能夠服侍齊將軍,同樣是有大功於朝廷。”
軍中不可攜帶女眷,多數將領就有身邊帶著俊俏護衛的習俗,其中妙處自然不為外人道也。白遠把蘇定當成了齊將軍身邊的新寵,要不然齊將軍身邊近衛,他豈有不認識的道理;若不是這個原因,只怕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