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直這麼淡定下去!”
眼神一陣變幻,木汐子冷笑不已,看著費仲兩人目光像是在看著兩個死人。
烈日之下,一望無垠的黃沙漫天仿如灼熱的黃色大海,當中兩輛駱駝拉就的馬車揚起滾滾黃沙,卻像是兩葉在驚濤駭浪中沉浮的扁舟。
兩輛馬車並排而行,當中各人卻心思不同,一時間沉默無比,只有車伕不時揚鞭,口中呼喝之聲,才能為這黃色大海帶來一點點生氣。
也不知行了多久,在這全是沙的地方分不清方向,估不到時間,初時劍晨等人尚還往外望上一眼,可久了卻發現這望了也白望,車廂裡所有人都沒有在沙漠中生活的經驗,看來看去四周都是一樣,也不知那趕車的漢子怎麼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一路再無話,兩道滾滾黃龍翻騰著,往那大漠深處不斷疾馳而去。
直到……
“到了!”
馬車疾停,驚醒了百無聊賴索性閉目調息的眾人,睜眼卻見視線竟有些黑暗,難不成這是一路從烈日當空跑到了明月高懸不成?
“還不下車?”
外面,木汐子略顯得意的聲音傳來,語氣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卻不想,下一刻她那鳳目中的戲謔卻變成了驚愕。
車簾被掀開,一顆碩大的光頭險些晃花了木汐子的眼。
第一個從車廂裡出來的是管平,隨後,顧墨塵、雷虎、蛇七、安安,還有抱著花想蓉的劍晨,眾人魚貫而出,看得木汐子的眼神越睜越大。
“你……你們!”
此時此刻,木汐子很想衝進車廂裡看看,她不相信,在如此熾熱的天氣裡,這些人會忍不住一顆水果不吃,一口葡萄酒不喝?
可讓她幾乎氣炸了肺的是,還沒等她衝進去看個究竟,管平卻撓撓大光頭,衝她客氣道:“水果不錯。”
“酒也不錯。”
顧墨塵接了一句。
“很涼快。”
這次是雷虎。
“哼”
安安白了她一眼,很是傲嬌地哼了一聲,面上的得意比之前木汐子的還要濃郁不少。
這一個白眼讓木汐子放棄了衝進車廂一探究竟的衝動,此時此刻她哪還能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小把戲其實早已被別人看穿,可笑自己剛才還……
黑紗蒙面令人看不清她那漲得通紅的臉,木汐子豁然轉頭怒視著與她同一車回來的幾個人。
如此丟臉的事情,她恨不得做那殺人滅口之事!
劍晨這邊眾人卻沒空理她,下車的地方很暗,旁邊還有不少穿著異域特色的人在撐著火把,可是不是夜已深沉卻不知道,因為他們現下,竟在一處巨大的洞窟內!
這洞窟之大,此刻兩輛馬車並排停著,旁邊還圍了一圈想必是這五聖總壇的人,竟完全不覺擁擠,反而還顯得很是空曠,方才眾人擠兌木汐子,劍晨幾乎都能聽到有淡淡的回聲傳入耳中。
回頭望了一眼,洞口離他所站之地少說也有一里來地,視線筆直無遮擋,只見那拱圓的洞口有陽光照射,像是被人一刀斬成兩半的烈陽。
“這裡就是五聖總壇?”
劍晨四處望了望,火把照亮了身前,卻不能一窺這巨大的洞窟全貌,甚至就連洞頂是什麼樣子,也全部隱在一片黑暗中。
“少瞧不起人!”
木汐子正是一腔邪火無處發洩,聞言立時將火氣撒在劍晨身上,怒道:“西域雖然苦寒,還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家徒四壁的田地!”
“那你停下來做什麼?”
安安就見不得她衝劍晨發火的樣子,聞言立即反唇相譏道。
“坐船!”
木汐子橫了她一眼,反手往她身後黑漆的洞窟內拍了一掌。
一道灼熱光亮的掌風從她掌中射去,將沿途的黑暗驅散了不少,掌風的盡頭,約摸有十丈來遠,光亮反射一片波光粼粼,那裡竟有條河?
“快走,不然你自己游過去!”
掌力一收,木汐子又瞪了安安一眼,極不想再與這臭丫頭說話,自己迴轉身去,搶先大步往那地下河流處走去。
她在這洞窟內默不作聲的數十人裡地位仍然最高,她一動,所有人緊隨著便走,全然不理會劍晨等人。
用來照明的火把隨即撤走,劍晨等人眼前漸漸黑暗,只有木汐子離去的那個方向還有微弱的火光指引著方向。
“有沒有搞錯?”
安安瞪大了眼,不可置通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