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與現在的安祿山與史思明同樣的高度。
江湖中必會分成兩撥人馬,一撥堅持抵抗外辱,而另一撥,在胸中血性的刺激下,在同門師長親人慘死的陰影下,勢必會不管不顧,先劫殺劍晨。
安史之亂暴動,大唐天下已到了每一分戰力或許都將成為決定戰勢走向的關鍵時刻,失去這一半江湖中人,對於唐玄宗來說,或許會是一個決定生死存亡的關鍵所在!
這才是五聖總壇要求普智與費仲兩人嫁禍劍晨的最主要原因,說到底,他們覬覦的是中原,想要的是大唐江山那片富饒繁華之地,劍晨只不過是他們完成這一計劃的一枚小小的,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普智與費仲兩人在不得已的原因下,甘願替五聖總壇作此叛國賣族之事,雖然身不由己,心中卻極不情願,此時聽聽聞木汐子話中之意,這計劃竟不知在哪一環節上出了紕漏,雖然明知怪罪定少不了,心中倒也長舒了口氣。
說實話,之前費仲的一心尋死,與深知自己作下的事情對大局的影響必會巨大有關,畢竟對於普智禪師與費仲來說,中原,才是從小生長的那片溫暖故土。
心念電轉間,普智禪師想到了很多,可那張枯瘦如樹皮一般的臉龐上卻一絲情緒也沒有表露,淡定著,他微微向木汐子躬了躬身,口中誦唸道:
“阿彌佗佛,木姑娘請明鑑,壇主要貧僧等兩人辦的事實已辦妥,至於木姑娘所說的情況,貧僧確實不知。”
“哼!不知?”
木汐子掃了普智一眼,不屑道:“爹爹一直說你們中原人最是狡猾,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你們兩個一僧一道,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做的事情盡是此等欺上瞞下的小屁孩把戲,真是丟盡了你們中原人的臉。”
她這話說得極為刻薄,不說脾氣本就火爆的費仲,就連普智禪師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看著木汐子的眼中劃過一抹殺氣。
之前兩個趕車的漢子不動聲色,默默往木汐子身邊靠了靠。
兩人或許不是普智與費仲的對手,可若他們敢對木姑娘不敬,這兩人也是隨時可以拼上性命不要的。
然而這舉動與好意立時引起木汐子的不滿,她左右一看,喝斥道:“你們靠過來幹什麼,難道以為本姑娘還怕了這兩個懦夫?”
說著,她不屑地伸出一根小手指,在普智與費仲兩人眼前示威般晃了晃,指節上有一枚與她身上衣衫同樣漆黑的戒指,只是那戒指上不知竟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火光在流轉不定。
普智的面色陡然變得凝重。
劍晨等人不知,他卻知道得很清楚,木汐子手指上這枚戒指,正是她可以用目光殺人的秘密所在。
確切地說,殺人的根本不是目光,而是這奇異的戒指可以隨木汐子的調動,隨時以各種詭異的角度發出讓人不易察覺的熾烈氣勁。
“打不打?”
木汐子喝退左右,得意地衝普智與費仲勾了勾手指,眼中戲謔之意再明顯不過。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地下洞窟
打不打?
答案從普智與費仲兩人緩緩黯淡下去的眼神就可知道。
如果能打,他們何必等到現在!
“木姑娘說笑了。”
普智沒有再開口,費仲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強顏笑道:“咱們都是為壇主辦事,豈會自起干戈?”
頓了頓又道:“中原之事或許另有偏差,容後費某與大師必將徹查此事,給木姑娘與壇主一個交代。”
“不必了!”
木汐子玉手一揮,打斷費仲道:“你以為你們兩個在壇中還有信任可言麼?徹查當然要徹查,但絕不會是你們來辦此事,並且……”
她冷冷一笑,繼道:“你們最好自求多福,若此事與你們無關便罷,若是有……”
木汐子沒有再說下去,可眼中的肅殺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在木汐子視線所望不及的角度,費仲的拳頭死死握住,就連指甲都陷入肉裡,顯示出他此時情緒之激動。
可面上卻沒有表露分毫,而是微垂下頭,淡漠道:“這是自然,若壇主查明真是我二人辦事不力,費某斗膽代表大師一同表態,願受任何懲罰!”
說到此處,他不再開口,隨普智禪師一同將眼閉上,竟像是打定主意不再理會面前這女子。
“你!”
木汐子眼中寒芒一閃,小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那枚漆黑如墨的戒指上,火熱流光陡然一跳,復又平靜下來。
“希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