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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解。

白姬掩唇笑道:“軒之,竹夫人被懷秀禪師帶走了,今夜你可就會寂寞了。”

“竹夫人?昨晚的那個青衣女鬼?她什麼時候跟懷秀禪師走的?”元曜吃驚。

“竹夫人就是臂擱啊。”

“啊?她不會吃了懷秀禪師吧?你怎麼可以把女鬼給禪師?”

“是懷秀禪師自己喜歡,我才送給他的。再說,竹夫人只是一隻臂擱而已,它只是一隻臂擱。”白姬笑得深沉。

元曜覺得不寒而慄。

轉眼過了五天。這一天上午,又是清閒無事,白姬把懷秀送給元曜的墨寶掛出來欣賞,離奴倚著櫃檯吃魚乾,元曜坐在一邊看書。

離奴見元曜閒著,不高興了,“喂,書呆子,地板髒了,去打一桶水來洗一洗,不要一天到晚總是偷懶不幹活。”

元曜無奈,只好放下書本,從井邊打來一桶水,挽起衣袖,開始擦地板。

有人走進了縹緲閣,元曜回頭一看,是韋彥。韋彥見元曜在擦地板,一展灑金摺扇,笑了,“軒之,你真勤勞。”

元曜流淚。

白姬回頭,笑了,“韋公子,今天又來淘寶?”

韋彥笑道,“不是,我是受懷秀禪師拜託,來給你送無遮大會的帖子。懷秀禪師說,承蒙你贈他硯臺和臂擱,他請你明天去青龍寺聽無遮大會,還有一本他手抄的經書送給你。明天的無遮大會上,懷秀禪師會和慈恩寺的虛空禪師辯佛,想必會很精彩。”

“好,我明天一定去。”白姬接過帖子,笑道。

“另外,今天把軒之借給我一天吧。”韋彥笑道。

白姬挑眉,“你要軒之幹什麼?”

“我和幾位朋友要去芙蓉園開詩會,人太少,拉他去湊個數。”

白姬笑了,“沒問題,借軒之一天,十兩銀子。”

韋彥嘴角抽搐,“十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

“咳咳,韋公子說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好吧,好吧,算你狠,銀子記在我的賬上,軒之我帶走了。”韋彥拖了元曜就走。

白姬笑眯眯地揮手,“軒之,你要替韋公子多做幾首詩喲。”

離奴望著地上的水桶、抹布,苦著臉道:“書呆子走了,誰來擦地板?”

“當然是你擦啊!”白姬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呵欠走進裡間,準備上樓去午睡了。

離奴跪在地上擦地板,一邊詛咒偷懶的小書生,一邊後悔之前不該讓小書生擦地板。

元曜和韋彥乘坐馬車來到芙蓉園,又到了上次的八角玲瓏亭中。一眾王孫子弟,騷人墨客已經先到了,韋彥說了幾句“來遲了,抱歉”之類的話,就拉元曜融入了其中。

三春天氣。豔陽明媚,芙蓉花韶豔繁麗,眾人品酒,吟詩,談笑,說不盡地愉快,歡樂。在這樣的宴樂中,話題免不了要往街頭巷尾的豔談上靠近,有一個住在青龍寺附近的華衣公子道,“聽說,最近幾天,青龍寺中鬧女鬼,每晚都有女鬼糾纏懷秀禪師求歡呢!”

眾人紛紛好奇地問是怎麼回事。

華衣公子道:“據青龍寺的僧人說,懷秀禪師抄寫經文時,總有一個美豔的青衣女鬼坐在他身邊,替他研磨,誘惑他交歡。”

眾人更加好奇了,“啊,懷秀禪師是什麼反應?他被誘惑了嗎?”

華衣公子道:“懷秀禪師是得道高僧,怎麼會被女鬼誘惑,把持不住?他每晚只是全神貫注地抄寫經文,心無旁騖。女鬼覺得無趣,也就退了。”

“懷秀禪師如此定力,坐懷不亂,真是得道高僧啊!”眾人紛紛讚道。

元曜目瞪口呆,美豔的青衣女鬼難道是竹夫人?白姬不是說竹夫人只是一隻臂擱而已嗎?為什麼他看見了青衣女鬼,懷秀禪師和青龍寺的僧人也看見了青衣女鬼?

“軒之,你發什麼呆?”韋彥碰了一下元曜。

元曜隨口道,“小生在想青衣女鬼……”

韋彥一展摺扇,笑了,“原來,軒之你有這個癖好,喜歡豔鬼……”

元曜臉紅了,分辯,“丹陽,你不要胡說,小生才不喜歡女鬼。”

傍晚,元曜踩著宵禁的鼓聲,回到了縹緲閣。白姬和離奴已經先吃過飯了,離奴因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生氣,只給元曜留了兩條魚尾巴。

元曜用筷子夾著魚尾巴,拉長了苦瓜臉,“離奴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