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軼接著道:“如果你騙了她還活蹦亂跳,生龍活虎,一天到晚在她面前晃盪,她肯定氣得頭頂冒煙,但如果你一付馬上就要嚥氣,或者終生植物人醒不過來的樣子,她就會心軟心疼。”
“不行。”櫻咲千世搖搖頭,“我騙了梨紗這麼多年,已經夠對不起她了,不能在這種時候還要去欺騙她。”
莊軼翻了翻白眼:“我說你這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權宜之計?還在我面前吹牛逼說什麼‘美色是最大的利器’……”
“我過不了自己這關。”櫻咲千世道。
“成了,別嘰歪了。”莊軼無奈地嘆氣道,“我已經知道了,你表面上遊走花叢,片葉不沾身,內裡卻是個對越在乎的人越純情的型別。”
“呃……”櫻咲千世似乎不太習慣他這個修飾形容。
“放心吧,我會做你堅強的後盾的。”莊軼邊說邊按著櫻咲千世的後頸。
“你要幹什麼?”櫻咲千世莫名。
“我在研究要怎麼砍才能讓你昏得更久。”
“什……”
“麼”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櫻咲千世又被莊軼一記掌刀劈昏過去,這次恐怕沒個兩三天,醒不過來了。
莊軼拍拍手。行了,接下來就等櫻咲梨紗慢慢心疼心軟吧,然後再給戚少行通個氣,讓他甩掉特高廳的人後來櫻咲分家看著櫻咲千世。櫻咲千世一醒,就再給這小子來一手刀,直到昏迷到櫻咲梨紗心軟為止。不過估計用不了幾天的時間,照之前櫻咲千世昏倒時櫻咲梨紗的緊張態度,多半兩天不醒,櫻咲梨紗就該繳械投降了。
動了真情的女人永遠處於弱勢。
唉,本來他也不想這麼利用別人的感情,可事有輕重急緩嘛,賠罪什麼的。等解決了最要緊的事再說啊。情情愛愛怨艾糾結,能幫櫻咲千世拿下家主之位嗎?
走之前,莊軼再度去見了櫻咲寬。
“幾天之後就是家主承襲儀式了,不管你的態度如何,我已經答應了要全力幫助櫻咲千世,不止我,還有我的同伴。雖然人數不多。但在覺醒界,實力並不是人數決定的。”莊軼道,“不是我自誇,我們這幾個人的戰鬥力,以一抵十或許吹了點,以一低三四還是可以的。”
櫻咲寬了然笑笑。
“我說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你擔心櫻咲千世這邊勢力單薄,大可不必。”莊軼接著道,也明確提出了自己的顧慮,“還有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櫻咲千世元氣大損,短時間內無法全力施為櫻刻一刀流。他這次昏迷,也是為了保護梨紗勉強使出櫻刻一刀流造成的。”
後面的話他沒說。他只想讓櫻咲寬清楚,如果選好了站位,要助力櫻咲千世,就在這幾天內,儘快地幫助櫻咲千世恢復元氣。
回櫻咲本家之前,莊軼再度潛行到了櫻咲千世和戚少行的那個暫住民居,給戚少行留下了線索。
到達櫻咲本家自己的客房時。東方的天際已經射出了一抹朝陽的光線。
江頌凡看起來通宵未睡,兩眼掛著黑眼圈,看見他的眼神像是要噴火。
“忒麼的莊軼!你丫去和戚少行、櫻咲千世那傢伙促膝長談啊!去這麼久!能不能早點回來啊!”
“瞧你這話說的,像個獨守空房,等外出鬼混的丈夫等了一晚上的棄婦似的。”
“棄你個頭!別同我打岔!”江頌凡毛道,“你知不知道老子頭上頂著你的保鏢四個字啊!保護不好你,老子怎麼向莊遊那傢伙交待!”
莊軼打了個呵欠。擰了塊溼毛巾擦著身體:“得,得,我知道你辛苦。唉,你別說。這不過才半夜,還真發生了不少事。特高廳的盯上戚少行了,菊刀堂的又來刺殺櫻咲千世了,櫻咲千世在櫻咲梨紗面前施出櫻刻一刀流了,然後昏了,我送櫻咲千世回梨紗他們家了。”
莊軼邊說著邊擦完身體,穿好內褲,看了看天色,窩進被窩裡,準備在櫻咲隆來叫他們之前,先眯一會兒。
江頌凡則被莊軼這一連串的“了”給僵住,短短一句話,資訊量頗大,他細摸細摸地理著,好不容易理順了,正想問幾個仍舊迷惑的問題,卻見莊軼已經打起了呼。
江頌凡嘴角抽了抽,只好強壓下疑問,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天剛亮透,櫻咲隆就來找他們了,敲門聲將兩人吵醒,江頌凡去開了門。
櫻咲隆眼下也掛著倆黑眼圈,莊軼疑心這人昨晚和櫻咲五月一同回房間,指不定又劇烈運動了好久。
櫻咲隆也頗為震驚地看著他們。
莊軼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