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櫻咲梨紗心中鬱結,拉著個臉叫了聲櫻咲寬,直接進了裡屋。
“哎,你這孩子,連基本的禮貌都……”
可這時櫻咲梨紗已經不見影了,櫻咲寬只好自己招呼著莊軼,聽說他是華夏人,也說起了中文,並且讓下人把他背上的櫻咲千世給扶進客房,正要打電話找醫生,被莊軼制止。
“不用了。他只是勉力施為櫻刻一刀流過度耗力昏過去了。”莊軼道。
櫻咲千世是被他故意敲昏的,他當然不可能讓醫生來把人救醒,櫻咲千世還是昏著才有大作用。
櫻咲寬臉色略略一變,他總算知道自己女兒心情不好的緣故了。
“那……梨紗她……”
“她會想通的。”莊軼笑道,“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莊軼把櫻咲五月先後找荊棘會和菊刀堂的事說了下,櫻咲寬神色如常,彷彿心中早有數。
莊軼沒再多勸說什麼,面對櫻咲寬,他只需擺出事實就成。
“你是……千世在華夏的朋友?”櫻咲寬道。
“是,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莊軼。”莊軼笑道。
“莊軼。”
櫻咲寬琢磨著這個名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莊軼,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聽說過“莊軼”。
自櫻咲寬接手分家,短短十多年時間,分家不斷壯大,從剛開始絲毫不被本家放在眼裡,到現在連櫻咲貴子都不得不對他有所忌憚,龐大的家業是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訊息、情報和人脈關係網。否則以他一個未覺醒的休眠人身份,是很難爬到這個位置的。
在成為櫻咲家女婿之前,他還姓加藤的時候,他曾是尼虹最著名的情報販子之一,後得到櫻咲千金的垂青,告別了情報販子的生涯。卻並沒有和之前的朋友斷絕聯絡,相反,他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把這些朋友邀請在一起,大家吃吃懷石料理喝喝酒,培養感情,隨便交流資訊。
就在十幾個小時前,他宴請仍在做情報生意的幾個朋友的時候。就聽到了“莊軼”這個名字。
在朋友得到的情報中,荊棘會最近一段時間在華夏展開的大搜捕行動,就是為了找到這個莊軼。幾天前華夏瓊州島三亞的一處療養院發生爆炸,就和莊軼有關,聽聞是荊棘會的圍捕行動造成的,華夏的秘戰九局也在其中摻了一腳。不同於刺殺櫻咲千世。荊棘會對莊軼明顯是活捉,這個人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還有啊,你家的準女婿好像和這個莊軼在一起。”朋友道,“他們在警局一同出現過,被荊棘會追殺。雖然秘戰九局的人事後清理了記憶,但不如他們所願,現場目睹的有個休眠人。清楚記得一切。”
朋友給他詳細描述了那個姓莊的年輕人使用的招術,櫻咲寬越聽越糊塗,馭風的人還會射飛針噴黑霧,這完全不符合覺醒界的常理,覺醒者通常只擁有一種覺醒力量。
“不僅如此,他還是個巫覡。”朋友喝了口酒道,“姓莊的巫覡。”
“莊修文和莊遊和他什麼關係?”另一個人問道。
“莊修文不清楚,莊遊。好像是他老爹。”
“草!原來是莊氏的另一個後人!怎麼之前覺醒界完全沒有他丁點訊息!?”
“莊遊保護得好吧。要不是荊棘會這次的行動風聲走漏,世界各國的覺醒者機構恐怕還仍舊不曉得莊軼這個人。不過秘戰九局似乎比較清楚一點,據稱秘戰九局裡有關於莊軼的更詳細的調查資料,但除了秘戰九局的上層,極少有人能看到那份資料。”
“秘戰九局這回怕是要極力拉攏莊軼吧。”
“那是自然。巫覡一旦通曉了各種血符籙,那可是群殺的戰鬥力!別說國家覺醒者機構,就是民間的組織。能拉攏還不是盡力拉攏。作為覺醒者中最古老的力量,巫覡的數量越來越少了。華夏本來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巫覡,莊修文幾十年前就跑北美去了,莊遊失蹤了二十來年。好不容易又出了個莊氏後人,秘戰九局估計死都不想放手,就算招不進秘戰九局,心向著華夏也是好的。”
眾人皆表示贊同。
之後幾個朋友還說了好些關於這個莊軼的猜測,但也僅止於猜測。沒想到昨天的談論物件,今兒個本尊居然活生生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饒是櫻咲寬一向自持穩重,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面前這年輕人好久。
他想到雖然櫻咲千世成不了自己的女婿,不過能夠有莊軼這樣的巫覡朋友,助力櫻咲千世的利弊天平,似乎又朝左傾了一大截。
“那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