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水華瞬間明白了孫若彤的意思,心神疲憊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道完了,在熙德三星端午家族眼看著就要無立錐之地了。
生死鬥場的防護罩已經被秦政毀掉了,圍觀諸人和秦政之間沒有任何阻隔地存在了。秦政小心地控制著陰火,對陰火有著深刻了解的他在此前還沒有使用過陰火,萬一控制失當,陰火很可能傷害到其他無辜的人。很快,秦政將陰火約束到合理的範圍之內,青幽幽地火焰映綠了他的臉龐,在眾人的眼中,秦政就像如魚得水地精靈,靈活地和陰火嬉戲。
秦政張口噴出一口神弈力,陰火騰空而起,燃燒地更加陰寒。秦政隨手一揮,一股綠色地細流從陰火瓶口分流出來,閃轉騰挪撲向豬頭一樣地胡明稷。
“秦老弟,手下留情啊。”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胡明稷旁邊,雙手抱拳,眼神中閃現著苦苦哀求之意。
“胡前輩,”秦政急忙收回分出的陰火,尷尬地道:“你什麼時候到地?”
胡明聿道:“秦老弟,不光是我來了,金坪南金族長也來了,快隨我去相見迎接。”
秦政貌似傻冒,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去迎接他呀?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胡明聿一愣,金坪南在熙德三星身份尊貴,是最有權勢的人物之一,備受人尊敬,幾乎人人都自覺地禮讓金坪南三分,無論是金坪南還是胡明聿都習慣如此了,認為這是理所當然地,還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依秦
進來的表現,他們對金珍族和金坪南好感蕩然無存,份,屈節下交的道理。讓胡明聿的吃驚的還不盡如此,他清晰地感覺到秦政變了,他以前和秦政打交道時,秦政低聲下氣的有些過分,說好聽點是謙虛謹慎,說難聽點是自卑,可是如今秦政自卑不在,反而洋溢著強大的自信心,有了一點修煉高手的風範了。他還不知道,武瑛熊幾次針對性地和秦政談話,已經消除了秦政內心深處地障礙,袪除了秦政的心理包袱,秦政越活越自信越活越滋潤了。
胡明聿訕笑道:“秦老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果然今非昔比了。就當賣老哥一個面子,可不可以啊?”他很清楚老友金坪南的臭脾氣,明明是來求秦政孫若彤,卻還擺什麼臭架子。
秦政是受人滴水恩必湧泉相報的人,他牢記著胡明聿饋贈罡火爐的義舉。“前輩,你說什麼呢?我馬上就和你一塊去迎接金族長。”
胡明聿期待地道:“老弟,我弟弟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秦政一揮手,道:“看在前輩面上,今天就饒了他們。不過,前輩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的道理,倘若下回胡明稷依然不知進退,威脅到我和內子的生命安全,我再也不會放過他了。前輩一定要切記切記。”
胡明聿鬆了一口氣,欣慰地道:“老弟,你可幫了老哥大忙了。在世間,我就這麼一個血肉相連的親人了,你能放他一馬,老哥感激在心,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改日必定帶他登門拜訪,負荊請罪。”說罷,他對秦政深施一禮,秦政急忙回禮。兩人相識,哈哈大笑,氣氛頓時一轉,變得熱烈起來。
“前輩,我這就把胡兄救醒。”秦政道。
胡明聿道:“不用了,就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在地上多躺一會兒,好好反省反省吧。老弟,孫姑娘也來了吧?來了,太好了。咱們先去迎接金族長,稍候再約上孫姑娘,咱們幾個好好聚一聚,聊一聊,上次時間緊,沒能和老弟孫姑娘好好說上幾句話,一直是老哥我心中莫大的遺憾,今日總算得償所願了。哈哈……”胡明聿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秦政和胡明聿相攜瞬移到鬥場外,金坪南就在不遠處扶手站立,他身披極品戰甲,頭頂紫金冠,英俊威武,一表人才。“地星修道者秦政見過金族長。”秦政出於禮貌,率先向金坪南打招呼。
金坪南大大咧咧地點點頭,無禮地上下打量了秦政好幾遍,才從鼻孔裡面擠出來一句:“你就是那個秦政啊?”
胡明聿暗道要糟,老朋友的臭毛病又要犯了。他要是一直這樣說話,還怎麼和秦政搞好關係?他這樣做不是擺明了開罪秦政嗎?他忐忑不安地看著秦政。
秦政根本不在意這些,他行乞的時候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金坪南這樣的還算是好的。“正是,我就是秦政。”秦政不再隨便逮著誰喊誰前輩了,開始著嘗試平等的和其他人打交道。
秦政的反應讓胡明聿鬆了一口氣,金坪南隨後的表現又讓胡明聿的心懸了起來。
“明聿兄將我族的罡火爐白送的那個人就是你?在地星幫著世俗帝王絞殺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