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閣只留下他們兩個未免少了防護。還是先跟大家在一起安全。現在所有人都到了,咱們上麒麟閣去。程師弟,勞煩你把他們兩個接過來。去時全力御劍,千萬別做停留。把人接過來就行。”
程鈞一聽,就知道敵人實力莫測,而且已經不知去向,隨時可能傷人,心頭掠過一絲陰影,當下點頭答應()。
他迅速御劍返回丹閣,幸喜一路無事。秦越雖然虛弱,但畢竟是修仙的底子,不至於動彈不得,程鈞用一隻鴻雁將他馱上去——如果用擔架什麼的,未免太跌份兒了。
到了麒麟閣,只見麒麟洞府的門大開,朱瑜坐在麒麟碑前,目光炯炯,旁邊眾人都按照自己的閣位坐在兩邊。左一,右一和右二空著。程鈞還是第一次參加九雁山全體的集會,只見場內氣氛凝肅,雖然在露天草野,但已經井然有序。
三人見過禮,陸令萱先坐在右二,示意程鈞往前去。
朱瑜見秦越雖然虛弱,但已經神志清醒,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剛要說話,卻見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程鈞在旁邊扶了他一把。
朱瑜起身問道:“怎麼樣了?”
秦越搖頭笑道:“沒事。躺得久了,站起來有點不習慣。可能是被尹師妹傳染了。”
眾人都忍不住一笑,尹生雲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像是瞪視,又像是鄙視。
秦越走過去坐在左一,程鈞見只剩下一個位置,也就坐在他對面。
朱瑜憂慮之色卻是沒有消退,暫時強壓下去,轉過頭道:“既然都來了,事情想必也有耳聞,這是咱們九雁山從來沒有過的事。我找大家來,就是為了商議這件事。大家聽聽代師弟說情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未免欺我九雁山無人。”說著,在麒麟碑上拍了一下。
代絳坐在右邊最後一個,這時氣色已經好得多了,幾乎沒有受傷的樣子,拱手道:“是。說來慚愧,我被人打了一悶棍,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打的。當時,我奉了老大的命,把那死沉的妖畜帶回了鎮山閣,放在大廳之中,要將它分解為材料()。然後我就回去拿分解的傢伙,沒想到一看不得了,我鎮山閣里居然丟了東西。”
朱瑜道:“哦,丟了什麼?”
代絳道:“東西少了不少呢。零零碎碎的,倒也沒什麼大件。丟了兩尺角狐皮,火砂粉,血琥珀石……”
程鈞聽到這裡,連忙起身,恭敬道:“師兄恕罪。那些東西是小弟拿的。”
眾人一怔,陸令萱也想起來了,立刻起身,道:“各位師兄師弟恕罪,是我幫程師弟拿的。”
代絳訝然道:“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程鈞道:“是前日小弟從戰場離開回到九雁山的時候。當時我想要佈置一個陣法,手邊卻沒有需要的東西,因此求陸師姐給我找到材料。陸師姐原本猶豫,是小弟軟磨硬泡,才央磨的陸師姐幫我找到了這些東西。不只是代師兄,還有尹師姐的東西。事後沒跟諸位師兄師姐稟報,是小弟的罪過。”說著恭敬地行下禮去。
代絳吁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原來是程師弟借去的,那就沒問題了。***,真嚇了我一跳。”說到這裡,才想起朱瑜和幾個同門師姐妹面前,不該說粗口,拌了個鬼臉。
朱瑜點頭道:“師弟起來。既是你拿的,那就不算丟了。回頭跟師兄師姐報備一下。他們好整理東西。是了,我記得了,你在麒麟閣前佈置有法陣,那法陣……”他想起了那時自己提前出關時,感到的元氣異動,當時以為是哪位高人指點,但後來只看見程鈞,心中是存了疑惑的。當時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多問。
現在想起來,莫非是程鈞促使自己早出關的?若是如此,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但若說不是程鈞,那又說不過去。
想了想,朱瑜並沒有開口詢問,一來如今另有要事,二來程鈞是劍閣師弟,只要是為了九雁山盡力,就算真有什麼壓箱底的神奇本事,那必然是他的**底牌,旁人也不好多問()。朱瑜的性子,除了關係到九雁山的大事,其他的事都不會計較。
因此他只道:“事急從權,這一次也不怪你,下次要什麼東西,記得事先跟各位師兄師姐說一聲。”見程鈞告罪回座,道,“代師弟接著說。”
秦越在旁邊道:“且慢。代師弟,你把你丟失的東西都報一報,跟程師弟對上一對。程師弟雖然拿了些東西,但少的不是一樣兩樣,焉知沒有其他人動過?若是還有那人拿了東西,咱們說不定可以窺到一些線索。”
代絳點頭,一口氣報出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