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說著笑了一聲,道:“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鍋。天機嗎,一切行動都是他策劃的,勝也在他,敗也在他,有什麼責任他是第一個承擔的。”
程鈞一怔,道:“平時勞心勞力,最後吃力不討好,這天機做的有什麼意思?”
只聽一人幽幽道:“程師弟說的很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程劍閣也……”
三人一起回頭,只見秦越伸手撐著身子,慢慢從榻上起身,臉色雖然依舊慘白,但多少看出點血色來,只是神情有些木然,與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判若兩人()。
陸令萱連忙扶住他,道:“你起來做什麼?還不快躺下,仔細骨頭又碎了。”
秦越道:“多謝師姐照看——那,那妖畜如何了?”他既然清醒,發覺自己在丹閣之中,又見程鈞他們三人安然無恙的聊天,談笑無憂,以他的心思,自然知道這一場大戰是勝了。只是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不由得多問一句。
白少卿道:“沒事了。你都沒事了,咱們還能有事嗎?那妖畜被老大一拳打飛之後,又被程師弟一劍兩斷。你也被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如今你只要安心養傷就行了。”說完,只見秦越眉頭蹙起,似乎有極大的困擾和為難,不由得暗暗稱奇。秦越嬉皮笑臉,不代表他城府不深,無論什麼為難事,鮮少有掛在臉上的,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可算是少有。不由奇道,“我說了,什麼事都沒有了。你還在憂慮什麼?難道怕老大責罰你麼?你都成這個樣子了,老大絕不會深怪的。“
陸令萱道:“病人切忌耗費心神,你要放寬心,如今你養傷第一要緊。”
秦越搖頭道:“不是擔心老大那邊……程師弟……”他與程鈞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百味雜陳,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程鈞慢慢伸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秦越臉色一變,剛要說話,突然樓閣之中,一串鈴鐺叮噹作響。
這回除了程鈞,三人一起變色,秦越身子一動,差點從床上摔了下去,白少卿伸手扶住他。
陸令萱轉回頭去,看清楚鈴聲的來處,卻是頂上掛著的八個鈴鐺之一,不但鈴鐺聲大作,還有嗡嗡的震動,不由驚道:“鎮山閣遭襲,代師弟受傷了。”
正文 二一九 議事
二一九 議事
眾人一起變色,九方谷妖獸越界不算什麼,正面大戰有所傷亡也是難免()。但敵人直接欺到九雁山九閣之內,還打傷了看守的,那是前所未有的事。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即使是程鈞,腦海中也飛快的閃過了“多事之秋”四個字。
秦越反應過來,道:“既然鈴聲已響,鎮山閣有變。咱們快去支援。”
陸令萱忙道:“慢來,我們自然要去,你最好在這裡好好養傷。你如今移動都難,也去湊什麼熱鬧?”
程鈞跟著道:“陸師姐也請留下()。代師兄遇襲,想必是來了敵人或者妖獸。如今還不知道敵人逃了還是怎樣。我們都走了,若那敵人進來,秦師兄沒有抵抗之力,豈不危險?煩請師姐照顧他。”
陸令萱一怔,道:“正是。程師弟考慮很周到。白師弟,你……”
白少卿連忙道:“我現在早就好了。九雁山上人手不多,我的修為也算可以的,哪能躲懶裝病呢?”這時候他就忘了剛才在丹閣泡病號的事情了。
秦越抿了抿嘴,沒有反對,道:“小心。”陸令萱將丹藥遞給白少卿,讓他帶給代絳。
程鈞和白少卿兩人告辭而出,陸令萱幽幽道:“最近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九雁山也多災多難了。原來不是這樣的。”
秦越的憂慮只有比陸令萱更甚,但無法開口與她說,只道:“陸師姐不必擔心,九雁山得天獨厚,氣運天成。就算小有災厄,終究是平安無事的。”
陸令萱微笑道:“聽秦師弟這麼說,我倒是安心了許多。”
兩人來到鎮山閣,情況不算很糟糕。至少沒出現想象中雙方大戰的情形。
一進鎮山閣,就見門口鎮山碑下坐著代絳,臉色發白,一手扶著額頭,衣上隱隱佔有血跡,似乎是受了傷,正和尹生雲交談,看他言語利索,情緒穩定,想來並無大礙。朱瑜坐在他旁邊,神色端嚴。兩人算來得晚了,其他人都已經到來。畢竟除了他們,其他幾閣離得比較近。
白少卿先低聲稟告了秦越在丹閣養傷的事,朱瑜點點頭,道:“這裡暫時還罷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