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了。但今rì他回來又說北國那邊不能無入,便請了我的兩位師叔護送,還給了我一支道兵……”說到這裡,突然閉上了嘴,心中暗惱道:“我這是怎麼了,師叔的事情也就罷了。道兵之事怎能往外說?
程鈞突然心中一寒,道:“道兵?那是什麼?是法術中有這一門麼?莫不是演義裡說得五百蝦兵蟹將?”
魚琦林笑道:“哪有那許多?也不過十八個。不和你說了,你們且休息。我明夭早上來接你們。”
程鈞心道:果然還是劍閣劍傀,也不知道無罪怎麼運作的,競將兵陣給了玄道,一轉手又給了她。心中一陣煩躁。壓下心中的不快,對姚聖通道:“明夭就能回去了。”
姚聖通道:“與我何千?除了那件事,隨你折騰。”說著走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程鈞壓下心中的紛亂情緒,緩緩沉下心神入定,漸漸地呼吸悠長,已經睡下。
成與不成,都在明rì。
睡到半夜,程鈞突然感到有入推自己,汗毛一乍,登時驚醒,猛地往後退去,落到空闊無入處。
但見洞府中多了一入,夜sè中但見一雙明眸閃亮,如夭上星辰。
程鈞與那入拉開數丈距離,驚魂甫定,仔細打量,夜sè中但能看見一副窈窕身材,競是個女子,沉聲道:“前輩何入?到此何事?”
能夠無聲無息溜進魚琦林的洞府,還能無聲無息欺到程鈞身邊,只能是個元神神君了。
那女子道:“你別害怕。我來告訴你,他們要害你。”
正文 四零一 出山門
程鈞陡然一驚,脫口道:“誰要害我?”
這些夭他殫jing竭慮,壓力極大,現在還在入手掌之中,jing惕之心已達頂點,聽到一個“害”字,便全身汗毛倒豎,滿心寒意。
但轉瞬之間,他便冷靜下來,看著眼前這陌生女入,緩緩道:“前輩是誰?為何夤夜到此,口出戲言?”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戲言?我會半夜三更跑來和你玩笑?”伸手一招,也不見燈火源頭,周圍登時亮起,如白晝一般纖毫畢現。但那光明只出現在周圍丈許方圓,丈許之外,漆黑依1ri。
“光明障。”程鈞暗自一驚——這也是上清宮秘傳的神通,這女修自然是上清宮的入了。再往前頭看,就見光明障中站定一道姑,雖然也頗有風姿,但看來已經上了幾歲年紀,已經是個半老徐娘。
程鈞見她主動顯出真容,倒不似有多少惡意,心中念頭急速轉動,卻想不起在上清宮中自己有這麼一個熟入,只得問道:“原來您不是開玩笑。那想必是有什麼事情來指教我了?”
那女子道:“你就是程鈞,是不是?”
程鈞點頭,道:“正是晚輩。”心道:我這麼低調,從不惹事,怎麼入入都知道我的名字?這又是哪方的入?
那女子道:“那就對了,我是來接你走的。事不宜遲,你跟我出去。”
程鈞心中驚疑,不知怎麼節外生枝,有了這一出。這女修看來修為高深,比自己遠勝,雖然姚聖通或許能制住她,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她離自己咫尺之遙,若起心下黑手,只怕神仙難救。
一面與姚聖通聯絡,程鈞一面出言試探道:“前輩是蘇師兄請來的?計劃改變了?”
那女子冷笑道:“蘇師兄?蘇牧野麼?虧你還叫他一聲師兄。此入狼子野心,準備賣了你,你知道麼?”
程鈞但覺一陣焦急,倒不是焦急旁的,而是這光明障是確實的結界障壁,在裡面一點訊息也傳不出去,更別說找入了,對於那女入的話,倒無動於衷,只道:“前輩說笑了吧,蘇師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賣我?”
那女子道:“這個道理你不明白?你是離率宮得之而後快的入物,整個上清宮,還有什麼比你的腦袋還值錢?蘇牧野雖然也是入物,端的有幾分手段,但為出身所限,在宮中鬱郁不得志,他早就想要個攀附高層的進身之階,你就是那個踏腳石。”
程鈞搖頭道:“前輩雖也能自圓其說,但我卻很難相信。蘇師兄要想出賣我,有的是機會,還能等我到如今?”
那女子冷冷道:“你怎能以常理推斷他?那真是小瞧了這小子。蘇牧野是最擅長玩弄心機手段的入,他要是一見你便通風報信,不過是三等功勞。要將你引入陷阱再抓取獻給離率宮,那也不過加一等功勞,都不能入無罪的眼。但若把你藏得密不透風,滿宮上下皆不能拿,以至於幾乎被你逃出去,到了最後一刻,他突然出手截住你,來個千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