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魅力的人,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救了她的命,不求以身相許,她蘇七七這輩子也誓死要記得這份再造的恩情。
“小娃兒,你能聽懂我的話?”獨孤無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中的嬰兒居然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憨憨的笑了,那笑容乾淨、純粹,不含半點雜質,這讓他多年封塵的心暮然一動,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溫暖到打動他心靈的笑容。
慧黠的雙眼帶著滿滿的知足,復又安靜的合上了眼睛,蘇七七可不會告訴他這娃兒的身體裡住著她這麼一個二十三歲的成年人。
雖然進了城,但是因為五更天剛過,在街上繞了一圈,根本連半個鬼影都碰不到,更別說活生生的人了。
要不把這娃兒放在那些大戶人家的門口吧,反正天都快大亮了,獨孤無憂內心是急著回去的,想到那個人的脾氣,實在不願再在這個孩子身上多消磨時間。眼瞅著一家大戶的門楣高拔,裝修氣派,想來是個殷實的人家,好了,就決定這家了。
獨孤無憂先脫下自己的黑色外袍小心的裹緊睡著的娃兒,又找了一處乾淨的沒被雨水淋到的地方放下了那個孩子。
“爹`~爹~別走~”開玩笑,蘇七七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賴定眼前這個人了,又豈會讓他這樣跑路。何況門口兩盞大燈籠可是把這個男人美的讓女人都羞愧的容顏照的清清楚楚,這般美麗的男人,抓在身邊做個奶爸爹爹也是極好的,那是相當有面子的事情啊,何況他的武功也不賴,他日要是遇上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也好見機報仇。
剛剛跨出一腳的獨孤無憂差點摔的個狗吃屎,誤聽,肯定是誤聽,揮一揮衣袖,準備繼續跨出第二步,“哇~~~爹~~~哇~~~哇~~~”寂靜的夜,配上這奶聲奶氣並且發音不清的聲音,尤其顯得詭異再詭異,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獨孤無憂灰溜溜的回來了,是,他回來了,不得不回來,此刻他就這樣盯著那個娃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是在做夢嗎?
沒啊!絕對沒有。
奇怪的是,除了那個孩子眼角潮溼的淚痕,並無其他特別的症狀啊。剛剛那個開口哭著叫他爹爹別走的人真的是這個剛出生的娃兒?可是,此刻的她好安靜,只是睜著一雙小小的眼睛,就那樣緊緊的盯住他。獨孤無憂總有種錯覺,透過那孩子的眼神,他能看見一個成熟的靈魂,靜靜的在和他的靈魂對峙。
“罷了,罷了,暫且就帶上這娃兒吧”再抱之下,才驚覺這孩子全身滾燙,臉頰緋紅,怕是那狠心的父母扔在山中後,已是感染了風寒,如此嬌弱的身體,哪裡受得住這麼冷的夜。
既然相遇,便是緣分,也是天意,他獨孤無憂既然這一輩子註定和女人無緣,順手撿個現成的孩子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相通了,也不再做任何遲疑,抱起孩子,就馬不停蹄的往芳草閣趕去,但願白墨染可以救得了她。
只是又想到自己好像剛剛放了某人鴿子,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而此時已經確定自己不會再被丟棄的蘇七七,在一股燥熱的夾擊下,早已是昏昏沉沉,頭痛欲裂,模模糊糊的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四章 怪脾氣的三弟
連夜入城。
正是早春的時節,乍暖還寒,天剛矇矇亮,因著昨夜一夜雨水的浸潤,整個世界都顯得格外的灰白,空氣中帶著溼薄的冷意,刺的路人直打哆嗦。
“陸小哥,陸小哥,”一處偏院的小屋外,站著一個穿著青衣小褂,手裡提著食盒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濃眉大眼,一臉憨厚的樣子,正單手哈著氣,對著門叫喚著。
不多時,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稚氣的可愛包子小臉,伴著一串的哈欠連連,待看清門口站著的人,頓時有了笑意,“原來是靜安啊。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你娘不礙事了吧?”
叫靜安的少年憨直的笑了笑,滿臉的感激之色,“好了,全好了,都能下地走動了,這還多虧了陸小哥您幫我向你們家公子求得了神藥,請受靜安一拜。”說完便真的作勢要跪拜,驚的陸小豆一把架住靜安的胳膊。
“嗨,以咱倆的關係哪裡用得著如此虛禮,你拜我作甚,要謝就當面謝我家公子去。”每當陸小豆說起公子二字,連眼神都變得那麼丁點的不一樣,他對他家公子可不是崇拜二字能解釋的了的,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公子賞賜的,別人笑他的名字太小氣,他每每為此和那些人打的鼻青臉腫,不是因為這個名字不好聽,而是他們居然說公子親自給他取的名字太小氣,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