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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敲閉合的木門,並輕聲叫道,“秋白兄,張嬸,你們在麼?”

“是元沛兄麼,這就來了!”

屋裡傳來張謙的聲音,不過似乎多了些疲憊,因而比起往rì,沙啞了幾分,片刻,腳步聲傳來,木門也隨之開啟。

“元沛兄”

張謙剛喚了一句,待見到李至身邊的楊延昭,略帶憔悴的臉上竟生出了些許的歉疚之意。

“秋白,你倒是消瘦了,可得注意身子啊!”

知曉他心中所想,因而未待張謙開口,楊延昭便大步走上前,拍拍他的肩頭笑著說道,走進了院子裡去。

院子不大,收拾的很乾淨,陽光灑下,倒是極為的清幽。

堂屋的門未掩上,可以看著兩道身影真對坐著,手中拿著針線,一邊低語,一邊做著女紅的。

“謙兒,可是元沛過來了?”

將手中的活放下,張嬸轉過身來,看到門口處的楊延昭,臉上那絲笑意不由的沒了蹤影,正想著該如何開口時,便聽得耳邊傳來一聲驚呼,卻是碧月扎到手了。

“月兒!”

一旁剛跨進屋的張謙當即慌張的走上前,想要拿過那纖纖玉手查探傷勢,後者卻將手別在了身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奴家沒事,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說完,抬起頭,有些怯生生的望向楊延昭,低聲喚道,“公子,你的傷”

臉上有些驚慌,碧月低首不敢去看楊延昭,只是等了許久,也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責罵與痛恨出現,耳邊的聲音有些溫和,“碧月小娘子,我早已無事了,今rì便是來看看你的傷勢好些沒。”

依舊是那般的親切,絲毫沒有怪罪,可不知為,卻讓碧月心中更加的難受,低著的頭越發的低了,竟不敢再次抬頭望向楊延昭。

“唉”

這一聲嘆息猶如重錘擊在了碧月的心裡,好一會才慢慢的抬起臉,往著楊延昭,雙目掛上了淚珠,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這情景,楊延昭又是嘆了口氣,將懷中的手絹取出,遞給碧月,待看到她左手上那正在流出的一抹鮮紅時,將一旁先前做女紅的棉布撕下了一塊,幫著碧月小心的包紮了起來。

稍後,楊延昭坐在碧月的身旁,像是回憶的道著,“碧月小娘子,我們相識也有三個年頭了,那時候,你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而我只是個被扣在晉陽城的質子。後來馬峰作亂,晉陽城大亂,再後來宋軍佔了太原。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恨過,記恨過北漢朝廷如此恩待我爹,他卻賣主求榮,投靠了宋朝”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之sè,“當然,如今他把我逐出了家門,我也不算是楊家的人,是不是因為這樣,碧月你才沒有記恨於我?”

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碧月哭得梨花帶雨,沒有說話,卻是搖了搖頭。

“其實,一直以來,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說著,楊延昭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邊,“其實當年馬嵐是我殺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八百里加急

聽到這句話,正在垂淚的碧月愣住了,當年,馬峰作亂,雖說是早已包藏禍心,但何嘗不是因為痛失二子的緣故?

而馬元死在了代州,馬嵐是被楊延昭所殺,這隱約間,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是早有安排。

“其實,這件事我本想爛在肚子裡,永遠也不說出來,但這些天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說出來比較好。”

楊延昭依舊如同談心一般,不緊不慢的說著,身邊的碧月卻緊咬著嘴唇,淚流滿面,搖著頭斷斷續續的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

“為什麼?你是說我為什麼那般做麼?”

楊延昭劍眉蹙起,露出個無奈的笑,“若是說些場面話,那便是你父皇不以仁義為政,民不聊生,百姓哀聲載道,更為重要的原因是竟然投靠契丹人,認賊作父,將我大漢民族節義棄之不顧。。。

若從我私心來講,是想求個富貴安逸的rì子,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北漢已是滿目瘡痍,大廈將傾,豈是幾根獨木所能支撐住的?所以,沒有比投誠宋朝更划算了,只是到最後,反是弄巧成拙,淪落成被逐出了家門,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說完這些,楊延昭望著滿臉淚水,身體不住顫抖的碧月,“我知道,跟你說宋朝北取晉陽城是大勢所趨你定然不願意相信,但這事情終究是要發生的,我的這些小動作,即便沒有,也不會影響rì後北漢不復存在的現實。”

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