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馳騁的人,卻發現他的面孔漸漸模糊,似乎被一層水霧遮擋。
“哭什麼?!”身上的人咬著牙冷笑,聲音卻有些暗啞喘息,“這樣就受不了了?你的清墨還有你的孩子,都在我手上呢,你不想法取悅我,還哭起來了?不準咬唇,我讓你叫出來!讓別人都聽聽,平時那麼清冷的人,究竟有怎樣一副銷魂的嗓音……”說著猛地挺腰,重重地撞擊進去,“……竟然還這麼緊……果然是隻狐媚子……叫出來……”
寤生渾身發抖,身心具痛的感覺令眼淚流的越發多了,她仍然咬著唇,閉上眼別過頭去。
雙唇忽然又被激烈的溫軟覆上,碾轉啃弄,火熱的舌在她的口中掃蕩,身上的敏感被他撩撥著,令她頓時感到一陣火苗在體內竄動,似乎越燒越旺,燻烤著她的身體中沉寂已久的熱情躁動。
只是這樣不受控制的反應讓她感到心悸——這個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胤禛;這個人太可怕,會用一切手段將她那點可憐的尊嚴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踐踏;這個人於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手攥住了身旁的毛毯,不想在他這種殘忍的攻勢下輕易繳械,卻又為自己身體不自覺地反應感到深深的羞恥和恐懼。
直到空寂太久的身體被他熟稔的挑逗而變得如火一般燃燒燥熱,而他偏偏此時又根本在戲弄她,故意停了下來,可是知曉她身體所有敏感的手仍在揉搓、撫弄。
他的眸中帶了一絲嗜血的顏色,邪惡殘忍地在她耳畔冷笑:“叫出來,叫出來就給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同我僵持?我若是把你的清墨和孩子的事都報給皇阿瑪……”
“不要……”寤生猛地睜開眼,哀求地望著他,“求你放過他們……”
“那就好好配合我,給我叫出來!”說完微微退出,然後狠狠地再一次撞擊了進去。
“啊……”下面的疼痛令她不自覺地尖叫,而他隨之的律動令這尖叫逐漸變成了喘息呻吟……
……
馬車在杭州最大的客棧前停下,外面駕車的小廝恭敬地說道:“爺,到了。”
自始至終穿戴整齊的胤禛看著榻上已經暈過去的人。裸露在外的勝雪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觸目驚心,紅腫的左頰和雙唇令剛才的所有景象一幕幕的從他的腦海中掠過,目光不經意地對上她右肩那道一年半前留下的傷疤,整顆心頓時揪痛難忍。
雙眉緊緊擰著,他扯過旁邊的毛毯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住,抱起她跳下了車。
客棧一樓熱鬧吵嚷的大廳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胤禛抱著她目不斜視地從大廳中走過,上了樓,徑直往自己住的天字一號房去了。
吩咐下人在嶄新的浴桶裡倒上沐浴的熱水,他栓了房門,褪去自己和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穩穩抱著她下了水。
默默清理著她的身體,雙眉仍然緊緊蹙著,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她肩頭的傷疤,心中的痛意也就越發的清晰:寧願弄傷自己也要離開他麼?難道過去對他的所有溫柔與真情都是假的?為了跟那個沈清墨在一起就不惜如此的欺騙他?
“你知不知道,我生了多久的病?吐了多少血?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欺騙和玩弄。什麼愛我的話都是假的,也許只有那個時候你最後說出的那三個字才是真的吧……‘對不起’……哈……你以為說一聲‘對不起’就能將之前的糾纏一筆勾銷麼?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口中雖然平靜地說出這等惡狠狠的話,可為她清理身體的手指依然溫柔。如此裸裎的貼近在他體內再一次點起燥熱的火焰,他極力忍住,抱著她出了浴桶,用毛巾擦乾兩人的身體,為她腫起的左頰抹了藥,然後躺上床,拉過被子裹住兩人沉沉睡去。
……
翌日,寤生在他的懷中醒來,呆了呆,揚起眼波望了他半晌,剛要拉開他的胳膊坐起身,忽然被他緊緊摟住了。
胤禛半睜開眼,冷冷地盯著她:“又想往哪裡去?”
寤生慌忙搖頭:“我沒有……”
“你忘了我們的交易?”
“不,我沒有。”
眸中的冷笑愈深,“那你就是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寤生脊背一寒,閉眼遲疑了片刻,然後默默爬到了他的身上,從他的額頭開始,依次往下親吻起來,回憶著他對待自己的樣子,手下也開始撫摸著他身上的敏感。
慢慢往下,直到那已經堅硬的烙鐵,就在自己的咫尺之處。
毫不猶豫地,她張口將它含住,用盡一切能力來取悅……不一會兒,只聽見頭頂傳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