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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蕭宇心滿意足地笑著,享受玉郎的服侍的同時,也不時親吻心嫣,愈發引得兩人慾火高漲,行為放蕩,本就輕薄的衣衫更是很快就褪下大半,三人糾纏著,只是細看之下,竟是蕭宇的身體最為誘人:在兩人的愛撫挑逗下,他的面板白皙中泛起微紅,細密的汗珠也如米珠般可愛。

自然,這時間,媽媽早已經知趣的離開了。

於是,奉命來醉香樓送畫的張淼和特別趕來為蕭宇請脈的平神醫,看見的就是這副春色無邊:微紅的紗幔後,呻吟之聲起伏不定,三副軀體香豔地裸纏於榻上,只少許衣衫勾纏著腳踝,媚色無邊。

聽著裡面傳出的奢靡之聲,張淼無限怨恨自己作為醉香樓的二東家而享受的不經過通報直接進入的特權!

那聲響,輕柔舒緩,婉轉呻吟,聽在耳中說不出的受用,張淼在外面站了好一陣子,才勉強穩定了盪漾的心神,垂首低聲道。

“蕭公子,我家主人的命我給您送幅畫過來。”

“好,進來吧。”

如此坦蕩的回答,張淼反倒越發不敢抬頭。

“這……有些冒犯吧。”

“是嗎?”

紗幔後噗嗤一笑,又有心嫣吃吃的笑聲,張淼聽得心中升騰起無名的慾火,卻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心嫣和玉郎到底知道分寸,很快就收斂了嗤笑,蕭宇柔聲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家主人向來嚴謹,自然也不許僕人和衣冠不整的人見面──你先再在外面等一會吧。”

於是紗幔後傳出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張淼凝神等候,卻不小心看見身旁鶴髮童顏的平神醫,竟臉帶紅暈!

“平神醫不喜歡這裡的……氣氛?”

他暗思,低聲問出,平生汶卻回答得生硬。

“老夫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迂腐之人嗎?是這裡的香氣太美,燻得我真覺得前面的五十年全活到狗身上去了。”

“原來是神醫寶刀未老呀。不知道您看中哪位姑娘,或是小倌?一會我和媽媽說一下,讓您──”

“聽了那般銷魂的聲音,普通的姿色已經無法令我心動了。可惜,可嘆,這人美則美矣,卻註定與我無緣,唉……”

這一次,張淼聽出了他的意思。好在平生汶雖然哀嘆,言辭間倒也沒有哀傷,畢竟他已經是大半截身體都入土的人,覬覦美色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江湖前輩應該做的。

而這時,只是隨便批件外衫遮住誘人的身體的心嫣,風姿卓越地掀開紗幔,與張淼擦肩而過時。

張淼頓時感到背部發麻,根據他的經驗,這是大麻煩、特別棘手的事情找上門的前兆。

玉郎奉茶,心嫣送上時鮮水果,漫不經心地吃著葡萄的蕭宇,依靠在長榻上。

尋常人若是穿著紅衣,總會顯得有些俗不可耐,或是太過囂張,亦或是風塵味十足。偏偏蕭宇一身紅的耀眼的衣裳,襯著他的美貌卻脫了俗氣,竟有幾分飄然欲仙了。

平生汶作為天下第一等的神醫,五十年行醫,見過的美人無數,卻在看見蕭宇的時候,露出了驚歎。

“公子果然美貌非常,而且──氣質脫俗。”

“氣質脫俗嗎?我的幾位兄長都說我這人俗氣得緊,胡亂揮霍,又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無不精通。”

蕭宇說著,蘊了一泓秋水的妙目看向張淼,伸手道:“拿來。”

“拿來?”

他的手也不是尋常的白皙,色澤竟如天山的羊脂白玉雕成般細膩溫潤,張淼一時看呆,不由錯愕。

好在蕭宇素來自戀,自詡容貌絕色無雙,見張淼因為他而發呆,自然不會生氣。

“墨竹要你送來的東西。”

張淼這才回過神,急忙把墨竹繪製的媚蘭圖送上。

蕭宇展開畫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送我媚蘭圖,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這個……”

張淼的額頭冒出冷汗,雖然眼前人一臉微笑,他卻覺得尖刀滑過嫩肉,異常地不舒服。

“而且──還是幅沒有畫完的蘭花圖。”

蕭宇補充著,捧著畫軸走到書桌前,善解人意的玉郎急忙跟過去,為他研磨調色。

張淼也是跟在他身後,垂手凝神。

蕭宇將媚蘭圖鋪平放好,壓上鎮紙,看了良久,接過玉郎遞來的蘸飽墨汁的羊毫,在蘭花與枯石之後,勾畫了幾筆。伺立在側的張淼偷看著,幾抹枯枝,雖疏枝橫斜清朗風骨,卻看不出到底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