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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戰爭 第二十章(7)
她感動地看著覃天恕說,天恕,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你能為我和你的所謂生死之交刀兵相見,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乾脆和他們拼了,與其卑汙地苟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去死。他痛苦地說,么姑,你還要理解,田櫻畢竟是我帶回來的,她是無辜的,我不能讓她在這兒陪我去死啊。她問,你不是說,關勇波也是田櫻的好友嗎?她可以去找他啊,他難道會袖手不管?
他說你不瞭解田櫻,我要不走,她真的會為我去死的;關勇波也無法說服她走。我不能連累一個愛我的無辜的女人,就像我不能害你一樣。她沉痛地說我是女人,我當然能夠理解她對你的這份情。你即使為了我,你那天也不該動手打她;我擔心你已經難以挽回了。
他說情急之下,沒辦法,我也很追悔。哼,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她說你還是去找找她吧。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一生也完了。我不想看見你這樣痛苦地生活,我也差不多了,你早點去吧。
但是覃天恕苦惱地搖頭,他沒想好如何去面對田櫻,如何解釋清楚這一切變故。
關勇波和田櫻還在繼續談話,他希望田櫻能幫他一起說服覃天恕。田櫻絕望地說,你這樣要求他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他,那我看等於是沒有救了,勇波,我們也不難為你,你也盡心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關勇波說小櫻,我們都不要放棄這樣的努力。人都是在轉變的,你也不要生他的氣了,他還會來看你的,你要堅決不走,那就先住在這兒,我也會時常來看你。他來了,你一定要轉告他,他還是要和我面談,迴避不是個辦法。我們都是男人,我們要敢於面對,敢於擔當,他必須迷途知返。
她迷茫地說,他心裡裝著冉么姑,不是一般的重,他可能寧願選擇自己死,也不會同意交出這個女人的。你若真心要幫他,還是另外想一個主意吧,你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他過去是怎麼對我們講義氣的,對朋友他都可以兩肋插刀,對他曾經辜負的女人,而且又是後來幫他的人,他怎麼可能去出賣?我們都認命吧,我已經萬念俱灰了。
關勇波說小櫻你不要懷疑我的情感,如果說,我的死亡可以抵換他的罪責,我也一樣可以獻出生命,去換來你們今後的幸福。你們是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朋友,我要挽救你們固然是因為過去的情義,同樣我也希望能夠早日使我們的家鄉恢復和平。這兒已經飽嘗了亂離之苦,人民急需和平降臨,讓我們都放棄仇恨和爭鬥,共同來建設故鄉吧。
她搖頭說我不懷疑你的感情,勇波,我只是無能為力了。關勇波說,他也許已經完全不顧忌我的情感了,但是,我相信他還是十分在乎你的。他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我知道,他也許一時衝動做錯事,但是他會在清醒之時追悔的,你要給他機會,也是給你給我機會。眼前的事,對我們三個人都是一場危機,我們都在這樣一些困境中學會長大,學會成熟。你一定要幫我拉住他,我們一旦完全放棄,他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你知道嗎?
她無奈地說,勇波,我看不到明天了,但是我答應你,我繼續為你們努力。多麼可怕的現實啊,他從前是那麼快樂的一個人,自從回來後,我幾乎再也不曾看見過他的笑臉,我無法理解仇恨的重量,我一生沒有恨過,即使他打我,我也不恨。但是你們之間,那麼好的朋友,為何會成為敵人呢?我的生存經驗無法給我解釋,我永遠不懂這些。謝謝你對我的關愛,我是自己選擇的這樣的結局,你不要為我擔心了,你去忙你的吧。 。。
父親的戰爭 第二十章(8)
3
鄉村小院的夜,像古墓一般寧靜而森然。覃天恕用藥酒在為冉么姑塗抹腰上的淤青,她俯臥在床上。迷離的燈光,使得這個鄉村貴族式的閨房充滿曖昧。他似乎初次正視她白生生的肌膚,那種飽含生命力的溫柔和彈性,那山環水繞般的曲線和圓潤,突然令他頭暈目眩而有些忘情。他的魂恍惚沿視線飄出窗外,融進一輪山月的氤氳寒光,而手漸漸不知覺地停了下來,像倦鳥般歇在了她的腰窩。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回頭深情地看著他的夢遊傻樣,嬌聲問天恕,你怎麼了?他驚醒似地回過神來,尷尬地問還疼嗎?么姑。
她調皮地說,疼。他問,還有哪兒疼啊?來,我都幫你抹抹。她側身指著心口說,這兒疼。他直面她燃燒的眼神,難以自持,藥酒在手中抖出波瀾;就這樣不知所措地看著,似乎萬念俱灰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