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羅握緊身旁人的一隻手,那手冰涼骨節分明,白皙中又透漏著血紅。而另一隻,卻要致自己於萬劫不復。
“未來?”
她恍惚中,漸漸聽到人馬踏步子的聲音。齊子羅迅速反應過來,張開雙手擋在衿尤面前。
“二哥?你怎麼……”
齊子羅不可思議的望向那一行人。
“哈哈……”
衿尤向著齊子羅相反的方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笑的淒涼。
“齊華,我認得你。嗯……好像那天你是領頭人對吧。”
衿尤作糾結模樣,輕輕的指著他。齊華心裡突然一顫,她怎麼著也是個美人啊!若是帶回去……
衿尤又往後退了半步,衣衫滴答著水。
“齊家的人,真的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慘笑的臉剩下的只是自嘲。她聽不清齊華說的什麼。她也不想問為什麼齊華的部下押著齊子羅。突然肩頭一痛,沒了往常的風采奕奕,倒像只流浪狗。
“阿衿!”齊子羅掙開了侍衛,朝著衿尤跑去。而衿尤肩前早就染紅了白衣,像一朵盛開的木槿花。
愛情,是不是也像木槿花?
“抓活的!”齊華大聲吩咐周圍侍衛,鐵甲相碰的聲音雖不大,但也讓齊子羅驚得抖了一下。
“什麼皇權,什麼威脅,什麼敵人?我只要她,我只要她!”
撕心裂肺的叫喊,最後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你若是對任如姐有一絲不利!齊子羅,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
她杏眼半睜,厭惡的看著眼前那一群人,又像是釋然,甩起雲袖跳進了碧潭,驚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
……
一年後。
“子羅,這樣你可滿意?”
齊元一身紅袍,揹著手扭頭問身旁的人。
母妃早死,兩人摸爬滾打,忍氣吞聲活到現在,處理打壓煜尤營的功勞,齊子羅全部讓給了自己親的哥哥,自然幫了齊元當上太子。
“她若不願你碰她,希望不要為難她。”齊子羅哂笑。
“你這風流王爺,倒像是本太子的新娘。”
齊元看著眼前同是紅袍,卻比自己的鮮豔,又比自己個頭突出那麼一些,面上敷粉,打理的精緻的臉,不禁故意的調戲起來。
齊子羅一皺眉,輕抿嘴,裝作女子般的糾結模樣,輕輕在齊元耳邊吹風:“要不皇兄,娶了奴家吧?”
“又是這般不正經!”
突然齊子羅背對著齊元,禁皺眉頭,認真的又似乎不確定的問:“阿衿在天上,會不會原諒我?”
第1章 深居太子府
任如戴好自己最後一件髮簪,望向鏡中的自己,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臉。溫文爾雅,乾淨的不問世事,不是特別傾城卻又令人看起來舒服。
“娘娘,您又在想什麼?”為任如梳頭的婢女小夢,輕輕的問她。任如只是低頭輕笑。小夢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溫柔的主子,又輕輕的說:
“娘娘,明天是太子爺的生辰,好像太子爺的弟弟也會去呢!聽說他本來不會參加舉行的任何餐會,除了太子爺生辰,他們關係真的好呢。”
齊子羅。任如緊閉雙眸,似是回憶起往事的不堪……
新婚當夜,太子未到。任如坐在床榻邊,自己的尤哥哥已經死了,說起來還要嫁給仇家,真是可笑。
突然,從房梁跳下兩個身穿夜行服的人,一男一女,任如聽著不對勁,掀起蓋頭,男子捂著任如的嘴,縱使掙扎,有那麼無力。
“如兒,是我,我還活著。”男子取下自己的面罩,一把抱著自己的如兒。
“尤哥哥……如兒以為,如兒以為……”
“如姐姐。”女聲的主人摘下面罩,示意不要說話。任如望著這個傾城的面容,淚流的更是洶湧,哽咽的無法發聲。“日後讓尤六為你解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換衣服。”
“小姐,你不可冒這個險!”
尤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姐。主人被傷後,小姐又用自己一半內力救了主人。無奈主人中當朝大皇子的梅刺毒已深,梅刺毒沾身必死無色無味。
主人未死,卻要解毒。
“沒時間了。”
衿尤聲音冷冷清清的,可是又威逼著讓任如聽話,換好衣服後,尤六不得不聽從副營主的命令,帶任如離開。
衿尤易容任如的臉,不用自己的內力逼出不會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