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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為紀念這個創舉,不妨將此碗命名為華氏碗,以志紀念。

過去我們說過,為體現村寨都是一家人,各戶都不許私建圍牆和護攔,為解決子孫不斷繁衍,住房不斷擴建問題,高瞻遠矚的華老夫人,曾立書,嚴令族人遵守,建房一定山牆接山牆一字型排開,院落共用,族人相通。華家寨的民俗建築及其風格,都可以登陸吉斯尼記錄,至今仍完整地保持原狀。華夫人告誡族人:志高如沖天巍峨之山,情操如漢江晶瑩之水,子孫之間,要互幫互敬,團結友愛,存異求同,和諧共處,透明博愛。我為人人的遺風,也是小仙女賴以生存和延續生命的另一重要因素。小仙女就像獅群家族中的一頭弱小的幼獅一樣,受到了其他母獅的關愛和保護,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也是隻有在這樣的同一祖先的家族中,才能做得到的。

這個同類於非州難民營的,沒有聯合國救濟署救濟糧應急救濟,隨時都會面臨死亡的女娃,多少人都預報她,過不了哪個月,十之*的人,都斷定仙女肯定活不下去時,可是她就是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她頑強地和生命競爭,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死,更不知道什麼是苦,她就清楚一點:那就是餓。餓了,她就會哭聲不止,她這麼一哭,別人就知道這個小仙女餓了。連媽媽都懷疑:她是仙女嗎?既然是仙女,為什麼會生在這麼個貧寒之家,受如此不堪想象的飢餓磨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歷練’?

在小仙女的記憶中,令她玩而不厭的活動有兩項:一是,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願意做飛人遊戲,就是哥哥姐姐們,或長輩們,用兩隻手插住她的小腰,或拉住她的兩隻手,把她甩了起來,悠那麼幾下,再轉幾個圈,跑那麼幾步,她就像個飛天的仙女一樣,身體擺動了起來,飛了起來,這讓我們的小仙女,樂不可支,一天不知要玩多少次。二是,讓媽媽拉住她的兩隻小手手,拉鋸玩。一邊做著拉鋸動作,媽媽一邊說:“拉鋸,扯鋸,姥姥家門前唱大戲,接閨女,喚女婿,小仙女,也要去。小仙女,要吃飯,姥姥煮了個大鴨蛋,煮不熟,煮不亂,急的姥姥一身汗。仙女揭鍋仔細看,那裡煮的是大鴨蛋,小姑笑,小舅叫,原來煮得是調皮蛋。”這樣的老掉牙的拉鋸歌,仙女是百聽不厭,百拉不煩。象“小白兔,去趕集,買個辣椒當鴨梨,咬一口,怪辣的,再也不買帶把的。”之類的兒歌,她能念出好幾首,這成為她唯一能和哥姐,以及別的娃,顯巴自己本事的唯一能耐。什麼拍手歌呀,跳皮筋歌了,她還只能瞪著大眼睛去聽,一句,二句,還可以說上,句一多了,她是無論如何也順不下來的,但仙女會的幾首簡單的兒歌,足以讓她樂和好長時間了。

華老爹住在排房的一端,有一個裝雜物的廂房,作為村寨的標記,他蓋了三間土坯房,中間一間既是廚房,餐廳,又是會客廳,其餘兩間房,怎麼能住下十多口人呢,華老爹還真有他的窮招,他將每一間房的中間,都用土坯壘成隔牆,這不就變成四居室了嗎?爺爺奶奶一間,爹媽和仙女一間,其它兩間,分別為男女生宿舍。四間房中,只有仙女可隨便挑選居室,但是,這個但是很重要,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絕對不能讓仙女留宿的,儘管仙女根本就不想在男女宿舍留宿,這到不是哥姐們不喜歡他們的么妹,每當看見既讓人心疼,又可憐見的、處於混沌狀態的小東西,看見只剩骨頭架字,大肚皮和大眼睛的、這個無知有福的、生不逢時的小妹妹,隨時都有可能和哥哥姐姐拜拜的小仙女,無不暗中惋惜和痛心。晚上,哥哥姐姐們,都要和這個聰明伶俐的妹妹,嘻嘻哈哈地玩笑逗鬧,偶爾睡著了留宿一次,她便會水洗鄰近的被褥,知道了仙女的這一惡習,晚上再也不敢讓仙女留宿了。晚上,只要仙女說要在這睡覺,似老鼠過街一樣,招來一片轟攆之聲。生怕么妹玩累了,不知不覺地就睡在這裡了,睡覺到也無所謂,令哥姐們談虎色變的,是這個小妹妹的尿床技藝太高,她那個用湯水撐起來的圓鼓輪墩的大肚子,很快便會在睡夢中,將湯水排放出去,尿床,成了仙女的專利之一。如果有一次仙女沒有尿床,那恐怕太陽不是從東方升出來的。哥姐們聽到她還有沒尿床這個訊息,會把仙女抱起來親熱親熱,著實誇獎一番,再來幾個飛人動作,也讓無處可美的仙女自美一次,得意一回。仙女知道,哥哥姐姐們怕她這個專利和特長,一到晚上,她都吵著鬧著要到哥姐的宿舍,搗亂之後,便示意住下,實際上她是絕對不會住在這裡的,因為晚上她離不開媽媽,她睡覺前和睡醒後,都必定要摸奶奶的,這個愛好,誰也不能阻止,摸媽媽奶奶,是仙女的又一專利。她為了自尋開心,哭著叫著,非得要去哥哥姐姐住的宿舍,當她干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