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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每可轉從寒化,表現冷哮。虛實之間也可在一定條件下互相轉化,一般而言,新病多實,發時邪實,久病多虛,平時正虛,但實證與虛證可以因果錯雜為患。實證包括寒熱兩證在內,如寒痰日久耗傷肺脾腎的陽氣,可以轉化為氣虛、陽虛證,痰熱久鬱耗傷肺腎陰液,則可轉化為陰虛證。虛證屬於陽氣虛者,因肺脾腎不能溫化津液,而致津液停積為飲,兼有寒痰標實現象;屬於陰虛者,因肺腎陰虛火炎,灼津成痰,兼有痰熱標實現象。兼腑實者,又當瀉肺通腑,以恢復肺之肅降功能。因肝氣侮肺,肺氣上逆而致者,治當疏利肝氣,清肝肅肺。

2。發時治標顧本,平時治本顧標。臨證所見,哮病發作之時,雖以邪實為多,亦有正虛為主者,緩解期常以正虛為主,但其痰飲留伏的病理因素仍然存在,因此對於哮病的治療發時未必全從標治,當治標顧本,平時亦未必全恃扶正,當治本顧標。尤其是大發作有喘脫傾向者,更應重視回陽救脫,急固其本,若拘泥於“發時治標”之說,則坐失救治良機。平時當重視治本,區別肺、脾、腎的主次,在抓住重點的基礎上,適當兼顧,其中尤以補腎為要著,因腎為先天之本、五臟之根,腎精充足則根本得固。但在扶正的同時,還當注意參入降氣化痰之品,以祛除內伏之頑痰,方能減少復發。

3。重視蟲類祛風通絡藥的應用。風邪致病者,為痰伏於肺,外感風邪觸發,具有起病多快、病情多變等風邪“善行而數變”的特性,治當祛風解痙,藥用麻黃、蘇葉、防風、蒼耳草等,特別是蟲類祛風藥擅長走竄入絡,搜剔逐邪,可祛肺經伏邪,增強平喘降逆之功,且大多具有抗過敏、調節免疫功能作用,對緩解支氣管痙攣,改善缺氧現象有顯著療效,藥如殭蠶、蟬衣、地龍、露蜂房等。

【醫案舉隅】

曹某,女,32歲,工人。初診日期1988年9月17日。

素有過敏性鼻炎病史,年前剖宮產後發生哮喘,遷延經年不愈,近來每日夜晚均發作,發時胸悶氣塞,氣逆作喘,喉中哮鳴,不得安枕,吸氣尤難,伴有煩熱多汗,口乾,痰稠色黃味鹹,脈來沉細滑數,苔淡黃膩中灰,舌質黯紅。證屬腎元下虛,痰熱蘊肺,肺氣上逆,升降失司。治宜補腎納氣,清肺化痰。

處方:南北沙參各10g,當歸10g,生地12g,知母10g,天花粉10g,炙桑白皮10g,竹瀝半夏10g,炒蘇子10g,炙殭蠶10g,訶子肉3g,沉香3g(後下),臍帶2條。另海蜇(漂)50g,荸薺7只,同煮,代水煎藥。7劑。

二診:9月24日。藥後哮喘旋即控制,惟咳頻痰稠,汗出量多,苔淡黃灰膩,脈細滑。肺實腎虛,治守前意觀察。原方去訶子肉,加五味子3g,山萸肉6g,續服7劑,諸症悉平。觀察半年,未見覆發。

按語:“發時治標,平時治本”,此為治療哮喘之常法。臨床所見,發作之時,雖以邪實為多,但亦有正虛為主者。若囿於治標之說,縱投大劑祛痰降氣之品,亦鮮有效驗。本案素稟不足,產後體虛,陰血耗傷,復加外感誘發哮喘,故前投治標之劑少效。病人痰稠色黃,舌苔黃膩,脈滑數,雖屬痰熱之象,但審其痰有鹹昧,脈見沉細,乃腎元虧虛,氣失攝納,津聚成痰。故取南北沙參、天花粉清養肺陰;生地、當歸、山萸肉、臍帶、沉香滋養腎元,納氣歸窟;復以射干、知母、蘇子、竹瀝半夏、桑皮、殭蠶清肺化痰;加訶子肉、五味子收斂耗散之氣,補斂相濟。且仿王孟英雪羹湯意,用海蜇、荸薺清化痰熱,甘寒生津,扶正祛邪。諸藥合參,肺得清寧,腎能蟄藏,痰消氣降而哮喘告平。

(周仲瑛著。周仲瑛臨床經驗輯要。中國醫藥科技出版社。1998)

【古代文獻精選】

《醫宗必讀·喘》:“喘者,促促氣急,喝喝痰聲,張口抬肩,搖身擷肚。短氣者,呼吸雖急,而不能接續,似喘而無痰聲,亦不抬肩,但肺壅而不能下。哮者與喘相類,但不似喘開口出氣之多,而有呀呷之音。……三者極當詳辨。”

《時方妙用·哮證》:“哮喘之病,寒邪伏於肺俞,痰窠結於肺膜,內外相應,一遇風寒暑溼燥火六氣之傷即發,傷酒傷食亦發,動怒動氣亦發,勞役房勞亦發。”

《王旭高醫案·痰喘》:“喘哮氣急……治之之法,在上治肺胃,在下治脾腎,發時治上,平時治下。”

第四節喘證

喘證是以呼吸困難,甚至張口抬肩,鼻翼扇動,不能平臥為特徵的病證。

喘證的症狀輕重不一,輕者僅表現為呼吸困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