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道:“當然不行。不過如果沒啥意外的話,這一番降價足夠讓他傷筋動骨!咱們這可是硬生生把價格降低了三倍,郭業如果跟著咱們同時降價,就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那他要是不跟呢?”
“那樣的話,長樂坊大錢莊的客戶全被咱們五德錢莊搶去,他的損失也不會少。無論他如何選擇,這個虧他算是吃定了!”
“那……好吧,就依二位所言!”
五德錢莊的新價格的牌子一掛出去,效果立竿見影,頓時就賓客盈門!
無它,五德大錢莊的琉璃器皿實在是太便宜了!相當於原來一百二十貫的東西,現在二十貫就可以買到!這麼大的便宜誰肯不佔?
現在的情況是完全反過來了,五德錢莊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而長樂坊大錢莊卻是門可羅雀。甚至有不少人從長樂坊錢莊取錢,轉存到五德錢莊去。
有了這麼鮮明的對比,儘管知道現在每時每刻都在虧錢,岑文字還是大為滿意。
他心中暗想,我岑文字為了爭取客戶,承受了四五千貫的損失。你郭業難道就好受得了?眼睜睜看著大量的客戶被我們五德錢莊搶走,你一定會鬱悶地想吐血吧?
嘿嘿,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遲早我會讓你家破人亡!跟我岑文字做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
……
其實,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長樂坊大錢莊總部,郭業、柴令文和梁二少整治了一桌酒席,正在開懷暢飲。
岑文字以為會氣急敗壞的郭業,此時氣定神閒,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梁二少道:“秦國公,現在的客戶可是都跑到五德錢莊那邊去了,咱們到底該如何應對?”
郭業道:“梁兄不必著急,不就是降價嗎?他降咱們也降。嘿嘿,我那些香水的成本,可是超出人們想象的低。要是打起價格戰來,五大士族必輸無疑。”
“那咱們現在就降價?”
郭業卻搖了搖頭,道:“降價的事情不必著急。具體應該什麼時候降價,到底應該降多少,可是大有學問。”
“學問?”梁二少的眉頭微蹙,道:“現在人家五大錢莊已經出招,難道現在不是降價的最好時機?”
“當然不是了。”
“為啥?”
“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降多少。要是咱們一下降的太多,把五大士族給嚇住了,他們縮回去怎麼辦?”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咱們這次一定要讓五德大錢莊虧得把褲子都當了,可不能操之過急。”
“那也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吧?”
郭業微微一笑,道:“梁兄彆著急,咱們降價的時機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正在這時,有個侍衛匆匆跑上前來,躬身行禮,道:“啟稟秦國公,有訊息了!”
“拿來我看!”
那侍衛從懷裡珍而重之地拿出一個絹帕,絹帕開啟,裡面卻是疊得四四方方的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楷。
郭業把紙開啟,仔細看了一遍,微微一笑,道:“沒意思,真沒意思。這剛剛開始呢,五大士族就已經把底牌出盡。就這麼把他們贏了,我還真是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秦國公,這究竟是什麼訊息。”
“此乃我在五德大錢莊內安排的眼線傳來的!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了這個訊息,五德大錢莊就死定了!”
柴令文道:“不會吧……為了這種事,你竟然往五德大錢莊內派密探?”
“談不上什麼密探,只是他們從咱們的長樂坊大錢莊挖人,被我將計就計罷了。這個錢大開還真不錯,沒想到這麼快就取得了他們的新任,獲得了這麼重要的訊息。”
“那張紙上到底寫的是啥?”
“這上面說,現在五大士族用來抵押的琉璃器皿,已經是成本價了!”
“那咱們只要把香水的價格再降低三倍,豈不就穩贏了?”
柴令文道:“打敗卻是不難,怕只怕他們敗而不死。秦國公,你說這次應該降價多少?”
郭業想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價格還是降三倍。要不然很難對五德錢莊構成威脅。不過,放貨的速度要緩一半!”
柴令文和梁二少都是聰明絕頂之人,一聽就明白郭業做了什麼打算,都對郭業豎起了大拇哥!
柴令文搖頭晃腦的說道:“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