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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位皇太后說:“我是埃及的皇太后,除非西臺不肯善罷甘休,不然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這結果不出阿伊所料,他愉快地和皇太后道了別,卻不是打算回自己的官邸。他的妻子前兩年在烤麵包時不小心跌進了爐子,現在家裡空蕩蕩的。阿伊打算趁天色暗下來之後就去一趟自己常去的酒館,據說那裡新來了幾個北方的舞娘,一定很合自己的心意。

阿肯娜媚風塵僕僕地回到自己的宮殿,第一句就是問殿前侍衛法老哪裡去了,她和圖坦卡蒙既是血親又是夫妻,結婚十年,兩人很少分開,也沒有按照慣例別殿居住,始終都在一起。

這次阿肯娜媚回來,迫切地想要看到自己的弟弟,旁人眼裡她不過走了一趟祭祀,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迴歸自冥河彼岸。

不出所料,侍衛告訴阿肯娜媚法老去了底比斯北部的高地,阿肯娜媚知道圖坦卡蒙一定是不顧她的勸告,又去冒險駕車。阿肯娜媚不優雅地低咒一聲,吩咐侍女安普蘇把她遮陽斗篷拿來,召來轎子,急匆匆地就往那處高地去了。

底比斯北部的蘭特高地是一處多沙的丘陵,阿肯娜媚的斗篷被風吹得整個揚起,也沒有在這處空曠地看到什麼人。此起彼伏的沙丘遮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法老跑去了哪裡。

阿肯娜媚焦急地等了好一會兒,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馬匹的嘶鳴聲,夾帶著轟隆隆的車輪聲,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她冒險往前跑了幾步,大聲喊著:“塞克那蒙!塞克那蒙!”

一輛飛馳的馬車在不遠的一處沙丘後出現,整個兒騰空而起,年輕的法老揮舞著馬鞭,在翻滾的車輪上輕盈得像是一隻尼羅河上的鷺鷥。馬車重重落地,輪軸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

可是法老站得很穩,他看見阿肯娜媚,聽到她呼喚自己的聲音,駕著車停在她的面前,雙手掐著她的腰舉抱到車上,對著她的臉稀奇地看個不停,然後整個兒撲到她胸前大笑。

法老就像一個真正的十八歲的男孩,取笑阿肯娜媚:“哈哈哈,阿肯娜媚,你回來啦!你可回來啦!你真奇怪,你是埃及人吧,埃及人害怕曬太陽,披什麼斗篷呢!我陪你去轎子裡,脫了,都脫了!”

4第四章(修文偽更)

安普蘇侍立在轎子邊上,遠遠看見年輕的法老把韁繩扔給身邊的侍衛,一路拉扯著阿肯娜媚身上的斗篷,親密地走過來。

圖坦卡蒙今年十八歲,當年納菲爾提提皇太后剛剛生下第三個女兒阿肯娜媚之後,阿蒙霍特普四世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納了自己的妹妹琪雅為側室,琪雅的兒子堪堪只比阿肯娜媚小一歲,便是如今的年輕法老。

也許正因為如此,法老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前後幾任御醫長都是法老殿的常客。

如果要說年輕的法老有什麼親信,那就是御醫長無疑,上至皇太后下至大臣,都很少私下裡宣召御醫長去治病,唯恐有打探法老病情的嫌疑。

年輕的法老身材頎長,像極了自己的父親,因為酷愛飛馳馬車的快感,周身面板被太陽曬成了蜜糖般的棕色,他的五官和他的母親如出一轍的秀美,從表面看,絕看不出他的絲毫病態。

他一雙濃眉下的烏黑眼珠神采奕奕,一瞬不瞬地盯著身邊的阿肯娜媚,一手牢牢霸著阿肯娜媚的腰間,他們結婚九年,法老沒有旁的側室或者愛寵,整個埃及都知道法老夫妻之間十分幸福。

也正因為如此,納菲爾提提皇太后對法老的態度也算是寬容和藹,整個皇室呈現出一種微妙的和諧氣氛,以至於從前朝就開始掌權的宰相阿伊和大將軍霍姆海布言行都相應的低調。

法老將阿肯娜媚送上轎子,自己慢慢吸了口氣,一腳跨了上去。安普蘇連忙命人將兩邊的紗幔垂下來,不讓路邊經過的人窺視轎內的情形。手提香脂和鮮花的侍女,以及騎馬駕車的侍衛慢慢圍攏上來,隊伍慢慢地往底比斯中心前行。

春日的埃及乾燥多沙,法老劇烈運動之後,身上卻沒有多少汗,全被太陽烤乾了。阿肯娜媚摸摸他的背,發現他沾了一身的沙子,就輕輕吩咐安普蘇讓人在宮殿內提前準備好浴池,法老順勢倚在了她的懷裡,自下而上地看著阿肯娜媚姣好的肩頸,懶懶地開口問道:“姐姐,阿拜多斯怎麼樣?”

阿肯娜媚好多年沒有看見他了,她用手指摸過弟弟熟悉的眉眼,探手拿了一杯水,慢慢地喂進他嘴裡,一邊回答:“老樣子,這幾年沒有人再加以破壞,但是母后不同意你為父皇修繕萬年廟。”

“果然如此。”法老自己抓過杯子一飲而盡,又開始扯阿肯娜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