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都這麼半天了才發現她受傷嗎?這些人剛剛的眼睛都在看哪裡?雲淺月有些不忿,又用手指頭狠狠戮了兩下容景的胸前,不用想也知道剛剛都在看這妖孽。長了這麼一張讓男女老少犯花痴的臉。
“乖,再堅持片刻,這就回府了!”容景低頭看了雲淺月一眼,溫柔地道。偏偏聲音還不低。
雲淺月手一僵,頭一懵,險些昏過去。她很懷疑這個男人魔障了。
本來四周響起的驚異聲,再次因為容景這一句太溫柔的話而銷聲匿跡。
雲淺月心裡有些惱,但此時再從他懷裡跳下去活蹦亂跳跑回府也不行了,為了自己不去上書房上課的大計,她只能繼續裝樣。但心有不甘,又用手又狠狠地戮了他兩下,這個死男人,他絕對是故意的。
容景眸光凝聚上一抹笑意,即便是抱了一個人,腳步依然不緊不慢。但此時沒有人注意他的腳步,都被他那句暖如春風的話震懵了。
“你給我走快點兒行不?”雲淺月聲音幾乎咬牙切齒,但也不敢太大聲。
“你太重了,走不快。”容景搖搖頭。
雲淺月險些一口氣背過去,怒道:“你是男人嗎?我才幾十斤?”尤其是這個身體才十五歲,還沒長開,瘦得和麻秸稈有的一拼,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說她太重了抱著她走不動?廢物!
“是不是男人不是用來懷疑的。你若是懷疑,不如……”容景低頭看著她。
“你給我滾!”雲淺月打住他的話,實在受不了了,對後面喊,“莫……”她聲音剛吐出唇瓣,就感覺身子一晃,腦袋直直撞到了他胸前,將她撞了個四葷五素,那一半話音就被撞了回去。
“絃歌,莫離,你們兩個趕緊快回雲王府報信,就說淺月小姐受傷嚴重。”容景回頭瞥了絃歌和莫離一眼,吩咐道。
“是,世子!”絃歌明白這是世子在趕人了,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應了一聲,見莫離猶豫著不走,他用力一拽,拉著他身形一閃,隱了下去。
雲淺月半天腦子才清醒過來,氣得吐血,怒著咬牙道:“我還是病人!”有這麼對待病人的嗎?這個黑心的!
“嗯,知道你是受傷很重,再堅持一會兒,還剩下一條街就到雲王府了。”容景無視雲淺月的怒火,輕聲誘哄。
雲淺月深吸了一口氣,想著他說得對,她是病人,病得快被他氣死了的人。只要忍過現在,忍過今日,她就誓必要和這個混蛋再無瓜葛,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容景看不見雲淺月的臉,但見她呼吸時重時輕,眸中的笑意深了幾分。
二人再不說話,一路暢通無阻地穿街而過。每當容景走過,眾人都慌忙讓路。
大約走了盞茶十分,來到了雲王府這一條街道拐角,迎面碰到雲孟帶著人匆匆而來,雲孟腳步匆匆走在前面,幾乎健步如飛,面含焦急,他後面跟著雲王府的幾十名護衛,同樣步履匆匆。
“景世子?小姐?”雲孟得知容景和雲淺月被刺殺的訊息就帶著人匆匆而來,沒想到才出來就看到了容景,險些撞他身上,連忙止住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嗯!”容景點點頭,對雲孟道:“她受傷了!”
“小姐受傷了?可是嚴重?這胳膊……”雲孟大驚失色,看著雲淺月耷拉著的一條胳膊,衣袖全是血,他老臉霎時一白到底。不等容景說話,他丟下一句“老奴這就去宮中請太醫。”的話,轉了道向宮中跑去。
容景不看雲孟,繼續向雲王府走去。
雲淺月很想說她根本就不用叫太醫的,但聽風聲就知道雲孟用輕功已經跑出很遠,她也懶得再開口。
“淺月!”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焦急熟悉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急迫,緊接著一人飄身而落擋在了容景面前。錦衣玉帶捲起的風聲令沒隨雲孟離開的雲王府一種護衛身子顫了顫。
雲淺月聽到熟悉的喊聲心頭微暖,就知道她這個哥哥面冷心熱。
“景世子,我妹妹怎麼樣?”雲暮寒從宮中得到訊息之後就直奔那條出事的背靜街道,到了那裡沒見到容景和雲淺月,但聽夜輕染說雲淺月受了傷,也不及細問,便匆匆追來。這時見容景抱著雲淺月,雲淺月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心裡一緊。
“她中了暗器,傷了胳膊。”容景看了雲暮寒一眼,溫聲道。
雲暮寒立即出手去挽起雲淺月的袖子,但見包裹著她胳膊的一條潔白的手帕全是鮮血,他立即問道:“什麼暗器所傷?”
“是錢門的三葉飄香。”容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