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呵呵笑道:“景世子才華冠蓋傾天下,試問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及?我那兒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要學習景世子。哎……”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笑道:“容景就是有才華一些,也沒什麼可取之處。”
老婦人看著雲淺月,“姑娘認識景世子?”
雲淺月點點頭,“見過一面。”
“瞧我老婆子糊塗的,姑娘是天聖京城來的人,又是出身大家,能見過景世子也不稀奇。我那兒子……”老婦人說到這裡,忽然頓住,起身站起來道:“我家老頭子和兒子回來了!”
雲淺月聽到是有腳步聲向這院子走來,還有狗叫,她看看天色,正響午。估計是砍柴回來吃飯來了。
“奇怪了,今日他們難道沒有去銀月城賣柴?按理說晚上才能回來。”老婦人疑惑地說了一句,對雲淺月道:“姑娘你先坐著,我出去給他們開門。”
“好!”雲淺月點頭。
老婦人匆匆跑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著她開啟門,外面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男子各自扛了一捆柴站在門外,二人都穿著棉襖,後面跟著一條大狼狗。大狼狗正對門口吃草的踏雪叫。老者年歲自然和老婦人差不多,大約五六十,年輕男子長得到是俊秀,只是面板有些黑,十**歲的樣子,根骨強健,不胖不瘦,大約是常年砍柴歷練了一副好體魄,雖然扛著柴,但大約因為讀書,身上有一種文人的氣質,眸子清亮,眉心清正,和老婦人口中愛讀書不怕吃苦的形容很貼切。
“家裡來人了?”老頭打量了老婦人一眼,見她完好,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柴問。
“娘,來的是什麼人?”那年輕男子也放下柴問。
“是天聖京城去南疆京城探親的一位姑娘。路上累了,歇歇腳,一會兒吃過飯就走。”老婦人看著父子二人,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日怎麼沒去銀月城賣柴?”
“西院的山花見你這院子來了人,跑去後山告訴了我們,我們不放心你,便沒去賣柴,回來看看。”老者話落,問道:“燉雞了?”
“那位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給了一錠銀兩,咱們家沒什麼好吃的,就燉了一隻肥雞。”老婦人拿出銀兩給老頭看,“你看,這一錠銀兩夠你們砍一年柴的。”
“歇個腳吃頓飯的事兒,你這老婆子怎麼要人家這麼多銀兩?”老頭子不滿地問。
“我說不要,那位姑娘非要給,我不是想著若是今年科考,昭兒上路有銀兩不至於受苦嗎?就留下了。”老婦人道。
“娘,您同意我去京城了?”那沈昭驚喜地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嗔了他一眼,“你做夢都說夢話要去京城,你爹和我不讓你去你不得怨恨我們一輩子?”話落,她將銀兩收起來,對男子道:“娘給你留著,那位姑娘說三年一次的科考今年應該也有,攝政王雖然掌權,但也不會廢除了這個制度,大約會推遲些而已。”
“那太好了!”沈昭高興地笑起來,“我和爹採摘了些雪菇,本來想留著過年吃,如今就給這位姑娘做了吧!”
“好!”老婦人笑著點頭。
沈昭彎身將綁著乾柴的口袋解下來,遞給老婦人。
“沈姑娘是個有口福之人,這雪菇極好,只有下第一場雪才長雪菇,還得雪下得正好了才有,而且還不易看到。如今我這就去洗了做菜。”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歡喜地向廚房走去,到廚房門口,還不忘對沈昭囑咐,“你進去見見那姑娘,那姑娘也是個識字之人,見過景世子一面呢,你不是要去科考嗎?有不懂的問問那姑娘。”
沈昭聞言眼睛一亮,應了一聲,向屋內走來。
老者似乎也想見見雲淺月,也跟在沈昭隨後走來。
雲淺月一直看著外面,想著這樣的人家樸實不貪圖便宜,沈昭能吃苦又用功,且看著書中的批註雖然還差些火候,有些稚嫩,但比當初的雲離卻是還要見解深透,這樣的人若是經過培養雕琢,將來定然非池中之物,她伸手揉揉額頭,低聲喃喃地道:“容景,我若是幫你攬羅一個人才的話,你應該不會覺得我犯桃花吧?畢竟人是給你的呢!”
“這位姑娘見過景世子?”沈昭疾步走進屋,開口第一句話就問,話落,他見雲淺月抬頭看著他,他臉一紅,似乎覺得唐突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這小子!有你開口就這樣問話的?”老頭後面跟進來,敲了沈昭頭一下,訓道:“人家是一個姑娘,還是天聖京城來的,你的書白讀了?沒有禮數?”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