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種種的沉重落下,周身輕鬆。
“侄兒陪您回去,我那點字事兒大家心照不宣,人家都是讀書人,明兒您安生回去了,我也去自己的地方待著去。”
顧昭點點頭:“由你,你那裡是大事兒……”
顧茂丙這幾天手下的人沒閒著,他自幼機敏,心思靈透,旁人練的是什麼心肝,他又是什麼心肝,一件事他能杜撰一本書出去,何論現在。
二嬸孃這幾天找的那幾戶他俱都查清楚了,那種女娘是給誰預備的,又是什麼背景,都是嬸孃族裡的親戚。明兒小叔叔去了,不用多,只管兄弟親密,醉上幾場,第二天起來,身邊一準有個有理說不清的,轉幾年,家裡就能悄悄幫小叔叔養個親生骨肉出來。
就是小叔叔沒醉到那邊,過上幾年,他哥哥硬是送去一個,赫赫揚揚的一宣講,這個臉給是不給?
這種事兒他見的多了,到時候小叔叔認不認的,他都得認下!這裡是兩位兄長的慈愛之心,到時候,旁個不怕,就怕小叔叔心寒。
他自宗門長大,自然知道宗家的厲害,家裡雖是分家了,如今大伯還在,轉天大伯沒了,二伯便是長兄如父,小叔叔自己作的那份名聲也比自己好不到那裡去,哎!
這世上千萬種傷害,旁人怎麼蹦躂,卻也害不到你,最最害怕的便是那幾種,父母,至親,故友。
隨你心上鑄著銅牆鐵壁,你跟他們親,他們才能傷到你,正是因為親了,一份傷害,回頭也是十分心痛,多少年也忘不了,想起來就針扎一般的難受。
叔侄倆晃晃悠悠的出了這裡,在白蘭巷轉悠了許久,置辦下許多土產,這才回轉住處。
這夜,老哥倆備下酒菜,埋下機關,人也預備齊整了,顧巖特特挑選了個屁股大好生養眉清目秀的,那邊卻派人來了,說是京中有旨,遷丁司下的事情,七爺來不及告別,連夜去了。
如此,老哥倆相互看看,一時間也不到該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