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5部分

動起來。

金山主原以為,既然是文案,自然是要把有嫌疑的統統關押起來拘問,該打打,該嚇嚇。

他坐了一會子,卻感覺這小院子安靜的就如沒人一般,最大的響動便是他的咳嗽聲,一聲一聲的傳出去,被那邊的牆壁返回來,哐!哐哐的……

要說,耿成一案到現在也有了小一月了,這上京就是案發當日封了一天城門,然後就是大辦喪事兒,甭管上面多難為,多生氣,總之天承帝趙淳潤一再重申的意思就是,不得擾民,快速辦案。

而且,此案今上沒有為難大臣,他就是扭頭問自己的兒子你去麼?

然後太子一句廢話沒有的就接了差事兒了。

而今太子這樣的辦事方式大臣們早已熟悉,利落直接,簡單重實效,不愛難為人……

自打太子接管此案,京中從未有大勢抓人問案的跡象,外面人不明就裡就難免四下打聽,可奇怪的是,竟什麼訊息都打聽不出來,只有跟衛國公家有關係的人等被每天叫去問話。

跟以往不同,問話便是問話,當天問當天放人,無有為難,無有拘押,無有問刑,無有惡差,甚至,問話的老爺們都是溫溫和和的。

辦差的這樣和風雨露,上京沒幾天兒便穩妥了下來。

民間是這樣的,可朝裡的人卻明白此不過是外鬆內緊,自打太子接管此事,所有京中與刑律有關的衙門便高度緊張,隨時接受調遣。

更從全國各地臨時呼叫的精幹通行仵作三十人,更有案發當日晚上八百里加急從七郡,從各地衙門徵調的問案高手,這些官員在一個月之內快馬四面八方而來,秘密進京。

趙元秀拿著新案卷歸納了一會子,又將牆壁上的布推開,露出濟北王家裡的一幕,便吩咐門外道:“開始吧……”

沒多久,那門外呼啦啦進來十數人開始一個挨一個的彙報情況。

為何要調查濟北王,此時雖秘不外宣,但是金山主還是知道的,因為先帝的一線紅,因案發前日濟北王從家中樓頂跌落。

濟北王而今依舊昏迷,御醫早就一起診了脈,做出了結果,便是有一日濟北王醒了,怕是腦子也壞了,凡舉這樣長久昏迷的,腦子必然出事兒。

不指望濟北王,那就自己想辦法查吧。

如此,今日便開始排查到了濟北王家裡的僕奴上,前些時候是從他家的親戚,親朋,舊友,新友,仇家,私怨開始排查,而今日起開始排查奴僕……

金山主在一邊悄悄看著,他從未看過這樣的辦案方式。

如濟北王家的廚娘,此廚娘何年何月何日出生,在哪裡呆過,何人證明?何年何日在哪處被賣,賣的是誰?買的是誰?何人證明……

人在世上或者,總有他的痕跡,如此,有的僕奴只有一卷,有的僕奴來回被賣,便有了十卷八卷的檔案,那檔案上非但有詳細的圖形,甚至他的證明人都有圖形畫影,也是要找證明人的。

太細了,太細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辦案方式,這種辦案方式令金山主覺著可怕又畏懼,他現在已然能感覺到了,這案子早晚能破……

這就是太子麼?未來的國君,這個國家的未來……此刻,金山主已然能從趙元秀做事兒的風格上分析出來,他敢預言,這是一位前所未有的未來國君,他會名流千古的,這是最上等的帝材……

此時,這老頭子方難過起來,他也納悶,以前,他怎麼沒看出來呢?

他卻不知道,金山說到頭不過幾百年曆史,不過千年的總結。

可趙元秀的老師顧昭他心裡住著上下五千年啊!

幾日春雨過去,上京四處溼潤潤的,今年這春雨來的有些晚,下的有些久,這民間都道,天帝看衛國公去的冤枉,便掉淚了,許是衛國公良善,不忍老天爺動怒,天帝便只能默默的哭,那淚便是今朝這連綿的春雨。

這天一大早兒,馮裳便出了門,他只是自己牽了驢子,驢子身上掛了兩罈子酒,還背了褡褳,褡褳前後滿登登的裝的都是紙錢,金元寶,銀元寶的摺紙。今日是衛國公耿成去世的整一月,馮裳要去給衛國公燒紙去。

馮裳如今算是嫌疑,上頭的意思是命他在家裡迴避著,哪裡也不能去,誰人也不能接觸,不能多言,甚至跟家裡的僕奴都不能見面說話。

每日吃飯,沐浴,都是旁人預備好了,馮裳再自己過去吃飯收拾。

他家裡如今還住著外人,這人是兵馬是的小吏,馮裳每天吃什麼,喝什麼,說了什麼,那小吏都完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