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主便是這樣認為的,老祖宗多少年收集實踐,那些都是千年帝王經驗學,他早就等著看笑話呢,可萬沒想到的事兒,顧昭竟然搞成了,還搞得聲勢浩大,七郡如今剛開出三郡半,光每年的稅收就頂上國庫全國七成的收入。
錢的事兒,具是小事,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凡舉有人的地方,天災人禍,都避免不了。
可是這麼些年了,天災人禍七郡皆有,可是,七郡的事兒不到御前便內部迅速消化了,非但消化,而今移民郡外各地凡舉有天災人禍,今上一般不動國庫,先從七郡調配錢物,這一下,整的六部十分被動,不得不打起精神,做事兒竟然是十分利落,半點難為的話都不敢往御前遞。
到底是那裡錯了呢?金山主想不明白?難道是老祖宗錯了?若是金山一脈斷在他這一代,他就百死莫贖了……
金山主咳嗽了幾聲,眼巴巴的看著門外,他捶打著胸口,面上沉穩,心裡卻一團亂麻,這團麻一直纏到門外忽然有人喊了三句,他才慢慢的扶著杖站了起來……
“太子殿下奉旨到差!太子殿下奉旨到差!太子殿下奉旨到差……”
大院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金山主走到門口一看,卻看到滿院子的官員,從刑部,從五城兵馬司調配出來的官員人等,站立三排,悄然無聲的都束手在院子裡等待著。
金山主倚門望著,心下已然知道,太子已有了大臣們發自內心的敬重以及威勢,到底是晚了啊……
想到這裡,金山主便大力咳嗽起來,沒咳了一會,身邊有人輕輕的扶住他,一邊幫他拍背,一邊溫言問道:“老爺子怎麼出來了?”
金山主心裡一慌,怕被太子嫌棄老邁,便咳的更加厲害。
太子趙元秀表情關注的扶著金山主,看老人家咳的吃力有些痰涎於嘴角溢位,他便從袖子裡取出自己的手帕幫老人家就著,還給擦了下。
金山主急的不成,要說話,卻一連串的大喘氣。
趙元秀趕忙安慰:“您老甭急,天大的事兒,今兒我都等您。”
說罷,他擺擺袖子,那邊官員又安靜的退了去。
待老爺子咳嗽完,太子趙元秀扶著他去了後院辦公的屋子,他這屋子不大,一邊是新擺著的書櫃以來放案卷,另外一邊有一張休息用的羅漢榻,榻上鋪著棉布的褥子,還有軟枕,炕桌。
屋子正中對面的牆上蒙著黑色的大布,布邊上還貼著封條,佈下是辦公的桌椅,桌上整齊的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案卷。
扶著金山主進了屋子之後,趙元秀將自己有靠背的椅子搬出來讓金山主坐,還道:“您老將就將就,這是臨時的衙門,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金山主連道不敢,趙元秀卻笑著說:“您可甭跟我客氣了,早先我還跟您學過兩天兒琴呢,好歹您也算我半師!難得您惦記我,不放心來看我,這天氣兒連著幾日雨您身上又不利落,就這一個有墊子的座兒還我坐了?您這可是害我呢!傳出去可不好呢!”
趙元秀說完,就像小時候躲避學琴耍賴一般衝著金山主擠擠眼睛。
金山主心內酸楚,覺得慢待了真佛,又看趙元秀態度真誠,又不稱孤而是一口一個我,又說他是半師,頓時一口長氣從他心裡擠壓出來,他舒暢又加倍內疚了。
坐下沒多久,未等寒暄,那邊便有小吏端著一個火盆進屋,直接擺在金山主的腳邊兒。
金山主忙拒了,說給太子抬過去,可趙元秀卻自己脫了外袍,露出裡面一身利落的金繡團龍襖子,將外袍往羅漢榻上一丟,趙元秀走過來拿著一個火鉗子翻動木炭,看炭紅旺起來,這才滿意的笑笑道:
“這就是給您燒的,我年輕火力旺!再者,這屋子不常來人,又是幾日春雨,您這是春咳,最怕寒氣!這樣,您老先烤著,我……去忙活,若有難為我就問問您,您可得指點著我點?好不好?”
金山主更是歡喜,撫掌連連點頭道:“太子若有難為,老夫便在這裡,您儘管問。”
趙元秀笑著點頭,回身走到座位後面的牆上,先是檢查封條邊針,見暗記無誤,便一把扯開黑布,頓時,一張大大的人物關係表便露了出來。
在這張關係表上,人分左右,左邊最上面的名字是天授帝,右邊低一點,是衛國公耿成的人名在最上面,然後猶如階梯一般,一層一層向下擺著。
寫名字的白布很厚,大概掛著二十級層,就如窗簾穿線上上,來回拉動十分方便。
待布面拉開,趙元秀拿起桌面上的一卷案卷,開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