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子都被白溪兒埋在被子裡,視覺上的狹隘只讓觸覺感官越發敏銳,深中劇毒導致迷濛的意識下只若有似無的聞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他很想仔細的感覺一下,只可惜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甚至越發渙散起來。
“我說了,我家主子已經就寢了,你這般貿然闖進,是不將我東晏國放在眼裡嗎?”御風繃著臉,冷聲怒喝,奈何對方人多勢眾,而且來勢洶洶,非要將每個房間都搜個遍才罷休。
他和攬月兩人守在門口,未免引發他們的疑心又不能直接動武,只能硬攔著,結果還是被這司徒湛靠著人多牽制住他們,硬闖了進來。
“今晚有刺客闖入皇宮,我也是奉旨辦事,那刺客武藝不凡,中了國師的劇毒還能逃的這麼快,未確保各大國來賓的生命安全,在下也是職責所在,冒犯之處,還望恕罪。”
司徒湛四兩撥千斤的說道,隨即,根本不顧御風和攬月的阻攔,大喝一聲:“給我搜。”
只是眾士兵還未有所動作,床帳內響起慵懶嬌軟的聲響,透過床帳,徐徐飄出:“一幫大男人半夜三更擅闖姑娘家的閨房,擾人清夢在先,毀人清譽在後,真沒想到你們北拓國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外面的人一聽這聲響,全都楞住了,半天都沒做聲,白溪兒揚起一隻纖纖玉手,掀開一點床帳,剛好與外頭的司徒湛對上了眼。
一見那蒙著面紗的女子,司徒湛的瞳孔劇烈收縮了兩下,隨即他猛地反應過來,衝著身後的一幫士兵大聲呵斥道:“你們統統給我出去。”
士兵們全都傻眼了,有些莫名其妙郡王的怒意,不過也全都不敢違逆,還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你不出去?”白溪兒挑眉,對有些發愣的司徒湛提醒道。
“額啊……姑娘,冒犯了冒犯了,請恕罪。”隨即倉皇的退出門外,走時因為太急,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居然……居然是那個蒙面女子,自己魂牽夢縈的那個女子,退出門外的司徒湛粗喘了兩口氣,仍然心潮澎湃,難以平靜,他面色漲紅,全因為剛剛瞧見的那嬌慵媚惑的一幕。
不過,平靜下來之後,他就開始懊惱,冒犯了那位他心目中的可人兒,不知她會不會對他有所誤會?認為他是個登徒浪子?
司徒湛心緒不寧的想著,剛好瞧見門口的御風用一種冰冷刺骨的眼神望著他,他臉色一窒,頗為勉強的道了聲:“多有得罪。”便匆匆離開了。
樓下一番喧騰,確定司徒湛毫無所獲,帶著所有士兵離開之後,御風和攬月才迅速的推開門,然後謹慎的關妥。
方才的一出,其實他們也嚇的不輕,主子負傷歸來,他們就站在房內等著,不過根本來不及救治,就聽見樓下轟動的巨響,主子顧不得身上的傷,勒令他們出門守著。
他們心下膽顫,卻不敢遲疑,站在門口,一方面擔心裡頭的主子傷勢情況,二來又要想盡辦法極力拖延司徒湛帶人闖進來。
結果還是被他們得逞了,那一刻,他們甚至以為完蛋了,誰想到,床上居然冒出了個女人,在千鈞一髮之際,驚險的救了他們,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日裡主動要求為主子治病的白姑娘。
白姑娘為何會出現在主子的房間,甚至……甚至衣衫單薄的睡在主子的床上,這些疑團他們雖然急於知道,但是看到床上身負重傷的主子,他們便拋開了一切,急急的圍了上來。
白溪兒拉起了床帳,確保空氣通暢,而且在士兵們離開的剎那,就急著拉起男人的手腕探脈搏。
“白姑娘,我家主子的傷勢如何?”御風站在床邊擔心的問道。
白溪兒身軀一僵,轉過頭,平靜的眸低閃過難以置信的驚詫,但只在一瞬間,便消失無蹤。
某種駭然的可能在腦中漸漸成形,她看看眼前兩人焦急的目光,再看看床上一身黑衣,帶著銀面具的男人,薄唇抿的死緊。
白溪兒伸出手,剛想一把摘下眼前男人的面具,想做最後的確認,卻被御風一聲喝住:“白姑娘……”
看著御風猶豫的表情,白溪兒深吸了口氣:“他是你家主子?”
“是。”御風回答的不卑不亢。
“你只有一個主子?”她挑眉,非要確認的仔仔細細不可。
御風沉默的點點頭。
很好!該死的男人,居然騙了她這麼久。
御風和攬月面面相覷,理所當然的將白溪兒憤懣的表情當做是以為他們主子居然裝成刺客的事。
御風急著解釋道:“白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