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外男,私相授受,還要我怎麼說才好聽?”孫裕珠一甩衣袖道,“貴府的女眷未免太不檢點了些。”
“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是怎地?”衛東澤急了,強辯道,“她方才是來找我們兄弟的,算不上偷窺;方才的菜也是送與我們眾人同吃的,又何談私相授受?”
孫裕德見兩人幾乎要吵起來了,忙上前拉住自家兄弟,衝衛東澤道:“衛兄息怒,我兄弟為人過於嚴苛,方才的話是得罪了,我在此替他致歉。”
孫裕珠也知道不便再說,只冷哼一聲又坐回了遠處。
氣氛變得愈發尷尬起來,以至於下午的實政課上,眾人都有些懨懨的沒啥精神。
這事在傍晚的時候,已經傳到了浮霜耳朵裡,負責伺候孫家兩位少爺的小廝,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又將眾人的對話也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遍。
浮霜聞言皺起了眉,她招孫家兄弟來做伴讀,是為了給衛東芷挑選女婿,卻沒想到衛東渟上趕著去跟前轉悠!
她知道衛東渟的打算,恐怕是生怕被隨意找個人嫁了,所以想要處處佔先,強取姐妹的因緣。可她又如何能讓衛東渟如意?
與孫家結盟以來,浮霜已經從白氏商隊中抽調了不少心腹,安插到孫家各地的產業中,替她充當耳目,收集情報。如今西蜀季氏和北地懷王的戰火已經蔓延至了遼東,一舉一動,她都得密切關注著。
衛東渟已不是完璧之身,若以她與孫家聯姻,事敗後勢必會被孫家視為恥辱,更是會壞了她和孫家的聯盟合作。浮霜可不願意自己的計劃被她攪了局。更何況衛東渟如此不講究的行為,還會帶累了姐妹的名聲。東琳、東芷和未來的東芩都雲英待嫁,若是名聲壞去了,即便是王府郡主,也是很難尋個好人家的。
看來是得好好教訓她一番,給她個教訓了!浮霜心中惱怒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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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 引、誘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衛東渟一邊嘶吼,一邊使勁拍打著門板,外面的僕婦咣噹一聲鎖上大銅鎖,便自顧自的賭錢吃酒去了,連個伺候茶水的人都沒留下。
衛東渟直喊道嗓子啞了,才止住了聲音,她無力的依著門坐到地上,心中一片死灰。
季浮霜那賤人又藉口‘養病’將她關押了起來,這回甚至更為不堪,再不是玉景草堂的待遇了,而是南跨院的獨棟傭人房,屋裡也是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個箱子,連個盆架和插屏都沒有!
她是王府的正經郡主!她的父親可是老王爺!季浮霜那賤人怎麼敢如此待她?
掃視了一圈屋內,床上的被褥雖然漿洗的還算乾淨,可半舊不新的,過去就連她屋裡丫鬟蓋的都比這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想潤潤嗓子,喝了一口差點沒凍掉牙,竟然是涼的!泛黃的牆壁,狹小的令人窒息的空間,衛東渟憤憤的踹倒了凳子,想尋個東西砸,可什麼都沒有尋到,只能奔至床前,扯下被褥使勁的絞。
漸漸的,她心底浮現出恐慌,上次被關了一年多的事,她還歷歷在目,這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呢!
那時候自己還有個院子可以溜達,有兩個監視的丫鬟可以打罵,有琴棋書畫可以打發時間,可現在什麼都沒有……
若是季浮霜就此忘了她怎麼辦?她還能依靠誰?二姐姐如今已經和她生分了,就因為她弄壞了她的首飾,衛東芷怕是樂的沒有她在旁呢,小東芩更是不必指望……而大哥……更是一年半載的都回不來!
衛東渟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整個王府,最無足輕重的一個人。
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隨即將頭埋在膝蓋間。嗚嗚的哭了起來。
卻說王府內,這段時間還有一個失了魂的人。
顏如玉唱了一段最拿手的思凡,卻竟然唱錯了詞。他直愣愣的站著,望著湖中自己的倒影,一個勁的心裡直打顫。
雖然那夜王妃說,只要他唱的好,那晚的事就一筆勾銷,可是他卻不敢相信。有權有勢的人不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嗎?再者那天他犯的錯,豈能是如此容易‘購銷’的?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以為王妃瞧上自己的呢?就憑那出戏?那付打賞的鐲子?簡直……簡直是愚不可及!
這幾日來,他夜夜都會從噩夢中驚醒,他總是夢見自己被押解到菜市口。眾目睽睽下,高坐於臺上的王妃扔下了個竹籤,一旁劊子手便一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