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聽聞的話,頓時一驚,面容整肅的問道:“張前輩,不知道您這句話從哪裡說起呢?”
張至順盯著李雲東的眼睛,說道:“你真的半點沒有察覺?”
李雲東恭敬的說道:“請前輩指點!”
張至順暗自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難道沒有發覺你身邊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還請前輩直言!”
張至順活了將近一百年,當然懂得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但看在杜飛曾經對李雲東評價頗高的份上,他出於好心想警醒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但他又不願意強行出這個頭,因此說話十分模糊。
儘管李雲東說得開門見山,他還是想了想,意味深長的說道:“李真人,你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境界,實屬不易,還要珍惜啊!我送你一句話,還請謹記!”
李雲東施了一禮,說道:“請前輩賜教!”
張至順說道:“你記好了,精養實根氣養神,元陽不走得其真,丹田養就長命寶,萬兩黃金不與人!你可千萬不要貪圖美色而沉迷其中,最終丟了自己的長命之寶啊!”
李雲東心中一動,說道:這不是形意拳的拳經麼?他是在指我與蘇蟬之間的關係麼?是了,應該就是這樣,也許是杜飛杜真人告訴他的。
李雲東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張真人指點,在下謹記於心。”
張至順見自己這一番老氣橫秋的話說出來,李雲東依舊能夠微笑接受,他心中不禁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大修行人又高看了一眼,他呵呵笑道:“當然,我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李真人至今依舊是元陽童子之身,這難能可貴!但修行之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又如夜半臨深淵,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李真人你切記要把握真我,不可為世間虛幻浮華之事所矇蔽了眼睛啊!”
李雲東鄭重的施了一禮,說道:“謹記教誨!”
張至順還要再說話,卻忽然間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男人和女人的爭吵聲,兩人目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和一個褐發碧眼的外國女人爭吵著什麼。
李雲東一看,頓時愣了一下,心道:這不是趙佑根和凱斯汀嗎?他們兩人怎麼在這裡?
李雲東只見凱斯汀正激烈的對趙佑根說著英文,神情中滿是不忿和怨念,趙佑根則一臉無奈的跟凱斯汀解釋著什麼。
李雲東和張至順兩人都對這鳥語不甚精通,一時間聽不懂他們兩人說了些什麼,但很快他們便見這凱斯汀忽然間一眼瞧見曹可菲等人,立刻快步衝到曹可菲跟前,一指趙佑根,用英文說道:“你們不能解僱我,我是他請來的人!”
曹可菲沒有料到他們一行人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凱斯汀,又在這裡遇到了趙佑根,她一驚之下,很快便冷笑道:“你弄錯了,你是我們請來的人,我們當然能夠解僱你!而且,不是我們挑起的事端,而是你,凱斯汀小姐!忘記這一切吧,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不信的話,你去問問趙佑根,看他敢不敢管你的事情!”
凱斯汀立刻扭頭向趙佑根看去,趙佑根哪裡想得到他帶著凱斯汀出來散心遊玩,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曹可菲等人,最該死的是,他原本就不想在這個事情上把自己抖出來,因此才會暗地裡慫恿凱斯汀給他們去添亂,可這下倒好,傻子都知道是自己指使的了!
趙佑根氣得牙癢癢的,他帶凱斯汀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偏偏這妞哪壺不開提哪壺,老是嚷嚷著讓自己給她出頭,可自己哪裡敢出這個頭啊?如果只是一個曹可菲,那還好說,可問題是,現在李雲東橫插一手進來,他跑都來不及,哪裡還敢露面?
這個該死的騷貨,早知道這麼難纏,老子就不去招惹她了!老子都不敢招惹的人,你居然不知死活的糾纏個沒完!趙佑根心裡面一陣痛罵,可偏偏自己為了在美女面前裝大腕,牛皮吹得有點多,弄得現在自己一時間下不了臺。
趙佑根見凱斯汀朝著自己看來,他剛要開口說兩句場面話,可眼睛餘光一掃,恰恰看見李雲東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這一驚可把趙佑根嚇得夠嗆!
這,這個小混蛋為什麼總能夠碰到他?自己在哪,他就在哪!這是為什麼?
但很快趙佑根便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事情,腦海中猛然間一片空白,心道:該死,這個小混蛋肯定發現凱斯汀罷工的事情是我指使的了!他,他不會報復我吧?他要是對我懷恨在心上了,那日後陰我幾下,我可是死定了!
趙佑根看也不看凱斯汀一眼,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