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跪在地上去收拾,一邊緊張的磕頭,就這樣反而越發收拾不好,黑乎乎的之間一大團。
那跺菜的女人見來人如此膽小,麻麻亮的天也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就看見黑乎乎的一坨,不耐煩的呲了一聲,叫道:“滾去燒火,少煩老孃!”說完又舉起兩隻手上的刀開始跺她的大白菜,媽的,本來煮點稀粥就好了,那個什麼狗屁的新將軍居然要她早上加白菜和饅頭,累都累死了!
李宥然蹲到灶臺下,平靜的把草葉和靴子都仍了進去,看著熊熊發光的火焰,認真的添柴火,一鍋粥煮好沒多久,天已經正式開始打亮了,李宥然仍然不太會看時辰,估計也就是4點的樣子,她正要起身把鍋裡的粥舀到桶裡,就見一個女子打著哈欠過來。
“哈哈,圓姐早哈!”
“早你老爹,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王二,你再偷懶,老孃告訴部戰將去!”
“別啊,別啊,圓姐,我明天一定早,一定,一定,哈哈哈。”女人點頭哈腰的往灶臺邊溜,卻見有人在舀粥,於是驚訝的叫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李宥然一驚,大大的木勺子掉在地上,李宥然趕緊一下撲下去撿,邊撿邊著急的指自己的喉嚨,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然後又不停的指著軍帳的方向,又指鍋,一遍又不一遍,又快又慌張的樣子……
“行了行了,被派來做飯是好事,你個啞巴打什麼杖啊!趕緊把粥弄一弄,馬上就要開飯了!”說完用左手拿起旁邊的勺子從鍋裡撈了一勺子米就吃起來,右手的袖管空蕩蕩的來回晃悠。
李宥然趕緊起身,背過身來勤快的舀粥……
等李宥然煮好第二鍋粥,而圓姐三層高的饅頭也揭開鍋的時候,高臺上剛好想起起床的鑼聲。兩刻鐘過後,大軍就開始排隊領飯了。
李宥然見大部隊都列隊好了,突然一把抓住旁邊的王二捂住肚子蹲了下去,王二一把想要甩開,那抓著她的手卻鉗子一樣夾得她生疼,疼的王二嗷嗷的叫,放開,放開,李宥然這才放開,咬著牙面目扭曲的指著自己的肚子。
王二憤怒道:“滾滾滾,拉去吧,拉死你!”
李宥然捂著肚子就往前面衝,王二一把拉住道:“要死了,在後面!”於是她轉頭就跑。
等她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亮,青軍穿著深綠色的衣服,歪歪倒倒的拍著兩列隊伍,
王二一邊分粥一邊跟士兵調笑,有熟悉王二的人口齒不清的說“王二,你灶房裡來新人啦,不錯啊,你丫頭又可以偷懶了啊。”
“放你孃的屁,老子什麼時候偷懶了!你吃的就是老孃做的,沒了老孃,你們都得餓死!”說完使勁得往那人碗裡一扣,粥撒掉一半,那人面色一黑也不好發作,只好拿了饅頭走人。
李宥然彎著腰走過去,狗腿的接過王二手裡的勺子,旁邊的圓姐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呂正和留守在樹林中的人剛好回到了大營,待通報後,居然讓她和黑山進主營,她一楞趕緊大步跨進主營,單腿跪在地上,兩手抱拳舉過頭頂,高聲報道
“探兵隊長呂山,副隊長黑山,歸隊報告!”
營帳內一片寂靜,呂山緊張的握拳等著。
前面有人低低的說:“報!”呂山並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低沉,有力,沒有任何尾音和雜質。
“報,本隊十人出對,死1個,重傷1人,輕傷3人傷了腿,得圖一份,還……還有……一人未歸……”說道這裡,她明顯感到自己手心冒著的冷汗。
整個營帳又是一份寂靜,過了許久,才聽上面的人說到:“圖何在?”她趕緊掏出圖雙手舉起。
待圖被拿走,又聽得有個聲音問道:“何人未歸?為何?”這次是吳辛的聲音,不由得鬆了一口小氣,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又是一陣寂靜後,吳辛那死人一樣永遠沒有起伏的聲音居然嘆了口氣,帶著點柔然味道說著:“辛苦,退下去休息吧!”
待兩人都下去了,吳辛才在主座上那人的示意下湊過去看那張圖,雖然面目還能維持平靜,但那半個耳朵卻明顯的一顫抖。
那是一張簡單的圖,但是從他們軍營到敵營,清清楚楚的標著中間的路程和地形,而那敵營更是簡單卻明瞭,僅是一些圈圈叉叉而已,用叉叉表示站崗人,圈圈表示營帳位置,中間的一個營帳用五角星標出的,營地後面是空曠的草地,連他們來時路上的樹林和草地都標出,在樹林上標註了弓箭的圖形。
吳辛抬頭去看主座上的那人,果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