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早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楚郢點著頭,粗略的給袁言包紮了下傷口,將他扶正靠著山洞內壁,這才出去。
梅園的角落本就有一口井,是平日裡花房的太監給這些梅花樹澆水用的,近在咫尺,但袁言卻連扔桶打水的動作都做不到,只因他腰間有一道極深的刀傷。
楚郢拎著一桶水回來,袁言立馬倒頭就喝,楚郢在身後拍著他的背,不停的說著慢點慢點。
待喝了個酣暢淋漓,袁言才擦著嘴,停了下來,看著楚郢,感激一笑。
“袁大哥,這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兒,怎麼會傷的這麼重,你不是被千將軍看中調去羽衛軍了麼?”楚郢急切的問道,自個兒臉上也流出了汗,再看了看袁言此時穿的衣服,竟是一身夜行衣,楚郢一驚,立刻問道:“袁大哥,那夜,莫不是你?”
袁言看著他,糙糙的笑了笑,“還好今日碰著了你,不然我老袁就要見閻王去了。”
楚郢不接話,只等著他說。
果然,袁言調整了下姿勢,盯著楚郢,憨厚爽直的臉上是楚郢沒有見過的嚴肅,“我被調去羽衛軍?是誰告訴你的?上月十九那夜,我值守回來,剛一進屋就遭到了埋伏,若不是我反應快,早沒命了。”
“上月十九?”楚郢重複道,而後突然想起,上月十九便是他帶阮尋到自己院中給他上藥換衣的那日,楚郢一下子明白了些什麼,因為那日他曾告訴阮尋,自己前不久曾夜探宣華宮看見了傷痕累累的他,而自己為什麼要夜探宣華宮,是個人深想一下也會有所明白,若不是聽了什麼對什麼好奇,又怎會夜探。
袁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瞪大了眼睛,接著說道:“我一路逃跑,最後跳進了南苑那條河底連著宮外護城河的清河裡頭才躲過一劫,追殺我的人都以為我順著河飄出宮了,其實我抱著河底的亭柱,待人走了後才爬了起來。”
“為什麼要殺你?”楚郢問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