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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譚記皂膏

許梁是第二天才知道馮敏兒偷取皂化圖紙的事的。面對馮素琴一臉的歉意,許梁是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洩。

眼見馮素琴眨著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許梁心裡嘆口氣,換上柔和的語氣,安慰道:“既然東西都已經取回來了,橫豎也沒造成太大損失,我看這事也就不必深究了。只是,往後馮敏兒怕是不能再呆在皂房了。”

馮素琴鬆了口氣,展顏說道:“恩,這個是自然,雖然這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但終歸是個汙點,不在皂房也好。”

“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剛過年就出了林有才的事,現在馮敏兒也跟著出事,這天啟七年,怎麼就這麼不順呢。”許梁感嘆道。

“是哦。許大哥,我聽說雲山上普雲寺的菩薩挺靈驗的,要不哪天許大哥你也上山去拜拜?”

許梁啞然失笑:“如果是有壞人作祟,我就是日日燒香只怕都無濟於事。”

兩人正說道,馮素琴的母親走了進來,一臉驚慌,她道:“琴兒,你看見敏兒沒有?”

許梁和馮素琴都看著她,馮素琴道:“娘,您怎麼來了,快坐下,”她上前扶著馮母在一邊坐椅上坐了。

“許大人也在啊。”馮母朝許梁施禮,滿臉急切地對馮素琴說道:“敏兒這孩子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昨晚上也沒她回家去,我以為她跟你在一塊呢,今天一早就來這裡找你,你見過她沒有?”

馮素琴搖頭,道:“沒有啊,娘,昨天她從我這裡離開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呀。”

“啊?”馮母聽了,急得真跳腳,“這孩子,會到哪去呢?”她看向馮素琴,擔心地說道:“你說她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姐,建昌城門都沒去過幾回,她一個人,深更半夜的,能去哪呢?可別出什麼事了吧?”

“娘,您先別急。”馮素琴安慰道,“您先在這裡歇會,我去問問其他人。”

“我跟你一塊去。”許梁說道。

許府前院裡,許梁將府裡的下人和皂房的工人都叫到一起,問起馮敏兒的行蹤,眾人都搖頭,有個住在城東郊的婦人說道:“許大人,馮小姐,奴家昨天回到家裡,再出來去菜地裡摘菜的時候曾看見敏兒姑娘從馬路上跑過,奴家覺得奇怪,還曾叫了她兩聲,可惜敏兒姑娘估計是沒聽見,也沒答應,直接跑遠了。”

“你可看清了,敏兒姑娘朝哪個方向去的?”許梁問道。

“嗯,奴家看這方向,十有*是去了建昌江邊了。”

許梁與馮素琴兩人對視一眼,均有種不好的預感。許梁將馮素琴拉到一邊,說道:“素琴,你和雲兒她們在城裡頭,敏兒常去的地方再仔細找找,我去建昌江邊,叫巡防營的弟兄沿著江邊找。”

馮素琴使勁地點頭,嘴唇都在輕輕地顫抖。

許梁帶了一百多巡防營的人沿著建昌江邊仔細尋找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馮敏兒的蹤跡。許梁無奈,只得吩咐巡防營在江中的關卡,繼續查詢,許梁自己隻身回了許府。

三天過去了,馮敏兒依舊一點音訊都沒有。

馮素琴感到很內疚,面對前來皂房問訊的馮敏兒的母親,慚愧地無言以對。待馮敏兒母親抹著眼淚離開了,馮素琴看向許梁,泫然欲滴地哽咽道:“許大哥,都是我不好,現在敏兒一個人在外面,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啊?”

許梁苦笑,暗道馮敏兒也算個大人了,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受那麼點委屈就要不聲不響地離家出走?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想到剛剛馮敏兒母親抹眼淚的樣子,許梁也不便再說什麼無所謂的話。當下只得柔聲安慰馮素琴道:“素琴,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馮敏兒聰明伶麗,想來也是小孩子脾氣犯了自個兒躲到外邊哪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去散心了,等她玩膩了自然也就回家了。”

“嗯,”馮素琴聽了,心裡略為好過點,她嘆口氣,“目前也只能往這方面想了,但願她能早日平安歸來,省得她母親擔心,唉,看到舅母這個樣子,我這心裡也是堵得慌。”

縣衙裡燕七一大早就跑來向許梁報告了一個不好的訊息,城郊的鎮子最近接連有六七名少女無故失蹤。

許梁一聽,這馮敏兒的下落都還沒著落呢,怎麼又跑出來個少女失蹤案,他氣得拍了桌子,“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沒有?”

“大人,目前尚未有確切線索,不過,依卑職看,這幾名少女大部份都是在建昌江邊上失蹤的,卑職想她們多半是由水路被人綁架了運出建昌的。”

“水路?”許梁不由就想到包攬建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