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想引他等進入不歸谷中,然後生困彼等於妙陣死處,令他等永世不能為惡。
怪客曾經有心地試探了一下對方功力和火候,那是在古塔之前,他自元冥四君隊中穿過,與及哮天相談的時候。發覺元冥四君果非平常,自然,怪客高出彼輩多多。
不過元冥四君卻也詭詐機警過人,這頭戴竹簍的人物,舉手投足間,即能隨意散發極高的內功震力,憑自己四人的火候和無敵陰功,並早已有備,卻仍然被對方的神功震力衝散了隊形,由此可見怪客功力高過自己。
但他四人仍不懼怕,第一是合四人之力,極目天下難有敵手,第二是自己四人不能臨陣退卻,功虧一簀。
自然他四人還另有打算,認為真到萬難之時,戰雖未必能勝,退卻無人能擋,絕無後顧之憂,因此才相隨怪客直奔目的之地。
等雙方一路疾縱飛馳之後,元冥四君不由多加了三分戒心,怪客雖然攜帶著果慧禪師,雙方距離卻是越來越遠,元冥四君施盡全力,仍然無法追上,他等不禁互望一眼,暗中皺眉。
前行的怪客,似是有心較量元冥四君的輕功和真力,從古塔門前騰步起身始,飛縱疾行不停,一口氣走了百十里路。
果慧別看等於腳不沾塵般的飛行,卻已覺得累極,那隻緊抓住怪客的手臂,已是痠麻不堪。他偶然回顧了身後緊隨不捨的元冥四君一眼,只見四君面色俱已赤紅,額角隱露汗珠,真力似已難支。可是這位頭戴竹簍的怪人,卻若無其事,步履安樣。
果慧禪師不由暗自驚心,他自出師門,行走江湖至今,見過武林中各色各等的人物,會過江湖上罕絕拔尖兒的高手,在功力上說來,他內心由衷佩服的只有兩個人,一是那位頭蒙黑色口袋的奇客,另外一人只聽奇客說過,並未目睹,但那蒙著口袋的奇客卻曾鄭重宣告,另外這人比他高得多。
但果慧禪師,先在涼風橋頭見過這頭戴竹簍的人物,和蒙著口袋的奇客動手,深覺前者勝過後者不少。
如今再由這場無形的輕功較拄下,越發覺得頭戴竹簍的怪客,確實是勝過自己生平所見到過的任何高手!
元冥四君輕身功法不為不高,此時比諸怪客,無異小巫見大巫,看來這位怪客,已是天下無敵之人無疑。
他所驚心的是,怪客偏偏要留下自己作陪,居心難測,一路疾行之時,他曾暗自施展功力相試,怪客非只視如不覺,而且自己所發之真力,竟稀奇古怪的消失於無形,叫他怎不懾懼驚心?
行行復行行,已近晌午,怪客邊走邊悄對果慧禪師說道:
“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提足真氣,不要妄動。”
果慧禪師皺眉點頭,他不懂有話要說為什麼還得提足真氣,但他終於聽從了怪客的吩咐,提足真氣。
怪客突然一聲長笑,轉頭對元冥四君說道:
“順此山徑直行,約再百里,為一絕崖,崖旁有橋,橋名‘斷魂’,我在橋頭候爾,先行一步了!”
果慧聞言大驚,他絕對不信,在相距不足半箭的路程上,賓士已近半日,怪客仍能將元冥四君拋下。他念頭尚未轉過,怪客突地一聲清嘯,身形陡急,風聲驟響,果慧只覺眼前山石樹木,飛般倒馳,胸口漲悶,無法喘息,雙耳嗡嗡作聲,頭腦昏沉極為難過,若非早早提足一口真氣,幾乎不能忍受。
半晌之後,他已無法再耐,突覺全身一鬆,足已臨地,立即趁機喘換了一口真氣,隨即再次被那種漲悶的束縛所困,雙足又起,身軀前衝,如墜深淵,久久不能自止,這樣一次再一次,輪轉不停。
最後果慧實已無法忍受,才待呼喊,身形驟上,胸臂間束縛盡失,鐵足實落地上,知道怪客已然鬆手。他不願丟人太甚,立施功力,想要穩立不動,哪知竟難如意,向前連連衝出了五六步,雖有一對鐵杖支撐,卻仍然摔倒地上。
良久方始頭腦清醒,耳邊已聽到怪客說道:
“果慧,此間已墾‘斷魂橋’,元冥四君尚在四十里外,我有幾句至關緊要的話問你,但卻要你立誓不對任何人說及今朝之事,否則對你對我俱皆不利,並要你應諾我,進入‘不歸谷’後,不論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和見到什麼人物,聽到什麼聲音,不得多管多問和說話!”
果慧禪師當時沒有答話,只睜開眼睛,看著怪客。
怪客聲調沉重的說道:
“元冥四君即將到來,時間急迫,快快回答我。”
果慧禪師在萬般無奈之下,發誓今朝彼此答問的話語,永世